沈砚辞单手插在口袋,嘴角还挂笑意,“我在想......老爷子没有觉得瑶瑶不自爱,但是我好像在伯父眼里,不算是什么好人。”
“?”
“暗地里偷走了他的宝贝女儿。”
夏之瑶同样站起身子,搂着他的腰身撒娇,“沈砚辞,我爸平时不这样的.......他可能......暂时......接受不了吧。”
沈砚辞揉了揉她的发,“不怨伯父。”
说着,他低下头,薄唇亲昵的蹭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
“瑶瑶这么乖,我也舍不得别人照顾你。”
夏之瑶缓缓抬眸。
眼前黑影遮下,男人与她额头相抵。
“所以,我要亲自照顾瑶瑶。”
话落,他揽着夏之瑶的两条腿,轻松的抱到怀里,就着这个姿势,带她去洗漱。
不到十分钟,他抱着人重新躺回床上。
沈砚辞见旁边的人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靠在木质床头上,将人揽在怀里,问着,“怎么了,还不睡?”
夏之瑶因为她爸爸这件事有些可恼,搂着他腰身,闷闷不乐,“睡不着。”
“认床?”
夏之瑶又摇了摇头,几秒后,她从男人怀里仰起头,昏暗的灯光下,那双黑眸又亮又圆。
“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讲故事?”沈砚辞看着怀里的人,认真想了下。
过了半晌,房间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几年前,我去寺庙求取佛串,主持师傅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夏之瑶来了兴趣,手里把玩着他手腕上的佛珠,静静的听。
“曾经有位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婴儿被遗弃在寺院门口,被寺院的师父发现,将他留下收养,他的师父赠与他名号,叫慧能......”
慧能从小便有极高的悟性,跟着师父在寺院学习,吃斋念佛。
慧能有先天性的疾病,除了偶然几次发病之外,病情一直很稳定。
直到他长到15岁那年,他的师父先一步圆寂了。
慧能很伤心,寺院里的师叔全都劝慰他,谁都有谁的缘,谁都有谁的结,他们师徒一场,这便是他们的缘分。
一开始他悟不透,直到偶然间他捡到了一只兔子。
那日慧能下山采买东西,回来的路上,遇见几只抢食的兔子。
随着他走近,几只兔子受到惊吓,顿时吓得四处逃窜,唯独剩下一只浑身脏兮兮受了伤的兔子。
慧能见兔子右腿受了伤,索性带回寺院替它疗伤。
几日后,兔子的伤已经痊愈,他又将这只兔子重新放走。
然而等他第二天再去开门时,被他放走的那只兔子又出现在了门口。
夜里下过雪,兔子周身都被埋在雪里,就露着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
那一刻,慧能似乎悟道了之前师叔讲给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