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仔细点该是两万七千七百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天家的那位掌事的君主还未继位,众望所归的还是这位神君的时候,这位神君不知为何提着封印已久的啸鸣剑浑身是血的杀入昆仑殿,而那日,他正在昆仑山上的仙徒府拎着自家送来修行的小婢,有事耽搁了些,便也就有缘亲眼见着整件事情的细枝末节。
殿外提剑的神君一脸杀意。
殿上一脸病容的术语神君咳了一地的鲜血。
暴怒的老神君。
阴沉不语的昆仑府主事。
那位神君神色冰冻,只说了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
话只一半,意以传达,扬手便从术语神君身上取下一样东西来。
彼时,那殿上的人疼的撕心裂肺的高呼,最后竟变成了肆意的大笑,场面很是怪异,如今想来也是发瘆。
那暴怒的老神君也只是暴怒,许是因为理亏。
那位神君抢回东西后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
后不过三日,他便在北冥听闻那昆仑的老神君莫名的就应了天道。
这事虽是轰动也无人敢嚼舌根,直到万年之后,前些时日,无尘南海赴宴,身边带着一个容貌非凡的仙子,这才有勾起了陈年旧事的八卦,传入昆玄二中之时才是昨日的事。
北冥那那位昆玄神君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赖在某位神君的宅子里不愿离去,那生活起居的架势很有世俗家的公子哥模样,讲究的很,该是吃什么样的糕点,喝什么样的茶,就连用膳的规格也是有个规定,虽然这位自称是他们家主子的远方表弟的北冥仙君很是挑剔讲究,但是依旧还是有着家仆女婢给他伺候的服服帖帖,这中自然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们家的夫人近几天和这北冥的仙君走得有些近,而夫人有个爱好,爱听些故事,而这个北冥的仙君有的就是故事,若是这样说来也没什么稀奇,最多就是一个爱听一个爱讲那么一回事。
可是那北冥的仙君是什么人?早在万万年前便就已存在的神仙,和着天家这位神君有着同样地位的神仙,凡尘的故事自然是没有听过,但这天家秘史,仙家野闻,除了这位神君敢把它当成故事来讲,也没有人敢像这位神君一样说的这般无谓,作为天家的小仙婢子,心中还是有些八卦的,何况今日要说的明显就是他们家神君的前尘往事!
午膳一过,宅子东边的那处景观小院里早就坐满了一众家仆女婢,一眼过去比上平日里多了不少。
北冥那位神君摇着扇子姗姗来迟,手上提着一壶小酒,身后还跟这个手托小玉盏的小厮。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座了下来,便问连枝:“昨日我是讲到了何处来着?”
连枝想了想:“嗯......像是说到了......说到了......”
连枝一时接不上昨日说到了何处,可把场下的小婢子们急坏了,小声的说:“夫人夫人,是那位寡言少语的神仙啊。”
亏得连枝耳力还算是可以,忙说:“对对对,那位寡言少语的神仙。”
昆玄倒是不着急,啪一声合了手中的扇子:“既然夫人不记得,我们便换个故事吧。”
此话一出,场下众人一阵哀声叹气,今日可是冲着神君的名字才来听的,也就只有他们夫人才能这样爽快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