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离开顾祁之,自始至终都没有。
那人只是将刚刚擦手指的手帕轻飘飘的仍在自己面前,像是在扔下他的自尊。
“没有嘛?没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顾祁之嘛……他会恨你的,恨你今天的离开,跟你今天的不辞而别……”
每一句都像是在像他的心上扔石头,砸的他浑身疼。
“他是我一手养出来的,宋慕清,没有人比他更像我,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顾崇继续说一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会恨你的”
这几个字犹如压垮宋慕清最后的几根稻草,胸口涌出一口鲜血,吐在黑色的地板上。
地板黑色的,红色的鲜血像是给他渡了一层亮光,丝毫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顾祁之和顾崇不同,他们根本不是同一种人。
顾崇像是没看见这一切,只是退后了两步,似乎在害怕鲜血玷污了他的鞋子。
血腥味在空气中流通开来,他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似乎没想到自己儿子喜欢的竟是这么个废物。
“如果你不愿意,那那个小孩儿留在这儿也可以”他没了继续和宋慕清墨迹下去的性质,抬起脚,要走出去。
听见那个小孩,宋慕清表情有了更大的裂痕,他甚至试图用手抓住顾崇要离开的脚步,可他没有那个力气了,狼狈的够了够便彻底的宋了力:“好……我同意”
这几个字似乎用力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听见顾崇笑了,这次与之前的不同,他笑中的畅快不加掩饰。
环绕在黑色的房间里,直到现在那个笑声还常常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按照顾崇的想法,彻底圆上了顾崇的谎言,而他变成了最大的恶人。
一天还好两天也好,可渐渐的他发现这黑色的屋子里不只有一个人的鲜血,只是被原来的黑色给蒙蔽了,他们看不见拿着血的颜色,可沾染到手上确是一片刺眼的红。
宋慕清刚开始很恐惧,可后来也慢慢变得习惯,他想过自己结束就这样乱成一团的人生,了房间里几乎所有的尖锐物品都被顾崇收了起来,这里找不到任何能对他产生威胁的东西,可其实这里的一切都足够要了他的命。
接触不到阳光,他的皮肤开始变得惨白,食欲不振,他甚至尝试过用头撞墙,了很快便被发现。
从那以后他被锁进了一间病房,脚被铁链拴着,他无法挣脱,更像是一个无法挣脱自己命运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