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癞子嘿嘿一笑道:“我是无所谓,反正都这样了。这话咱也不乐意往外说,就怕你们村的人嘴不讲究,别在把我埋汰了。回头你们要整个流氓罪……”
他蹭的一下把张老大手里攥的纸条子夺了回来,晃了晃道:“这个就是证据,我得留好了,万一你们要抓我坐笆篱子我好给自己喊冤啊。”
张老大差点儿吐血。
“你放心,只要你出去别乱说,这事儿咋也折腾不到你身上。”
刘癞子一脸无所谓,他左看右看,对着张老大伸出手道:“给点儿钱呗,我被折腾的一宿没吃东西呢。这个点儿也没办法回去休息,不得到镇上呆一宿啊。”
张老大:……
他恨恨的掏兜,掏了两块钱出来给了刘癞子,恶狠狠地威胁道:“管好你的嘴,否则就算我闺女不要了,也得让你去坐牢!”
刘癞子啧啧道:“放心吧,我一个字儿都不往外说。”说完,他拿过那两块钱,哼着小曲儿走了。
朱正民那个玩意儿虽然阴险,但脑子好使。他都说了,这次要么自己落个媳妇儿,要么能落点儿钱。两块钱呢,够他喝好几天酒了!
这件事张家真的是打折胳膊藏袖子里,大半夜就把张慧娟送走了。为此张村长还写了介绍信,让张老大两口子带着张慧娟以走亲戚的名义,往更北的地方去。那边确实有他们张家亲戚,一个早早嫁出去的姑奶奶,一年都联系不到一次。
可这次实在没办法了,张慧娟算是毁了,近处根本找不到人家能嫁,只能远远的去找。
当然,这些事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沈大脑袋他娘被村干部约谈,村都不让她出,有啥话也穿不出去。所以这个烂摊子算是按住了,勉强保住了第五大队的面子。
只不过听说张慧娟走了第二天,革会领导小舅子他闺女跑丢了,找到的时候衣冠不整,身上还有伤,哭的都快晕过去了。
这事实在是奇怪,据说那个姑娘夜里接了个纸条,就偷摸翻窗户出了门。找到的时候都第二天下午了,距离镇子不远的河边草窠子里。
陆向阳在镇里谈那个服装版型的事儿,目前已经谈妥了。这几个裙子加大衣,一个版型五十块钱。等以后如果需要白清霖给新款式,就不能这个价了。
“我跟他们说,以后有了新款就要分成。南方有的服装厂就是这样搞的,设计师厉害的就拿得多,设计出来的衣服卖不动就拿基本工资。他们说要跟领导商量……那个李厂长也拿不了这么大的主意。”
一迭大团结被摆在炕上,白清霖随意数了数就丢进空间。
“啥时候去买羊?”他更关注这些。
有了这几百块,就能多买点儿羊和猪了。这年头谁不馋肉啊?哪怕不敢在村里吃,拿去镇上狠狠炖一锅吃个饱还是可以的。
“这几天去不了,镇上出事儿了,那些人又活动起来了。”陆向阳也烦,之前闹着抓特务啥的就折腾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又出了个这么档子事。
“我觉得就是张慧娟干的,她临走之前把那个女的约出来,找人给收拾了。这明显就是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得到。这女人够狠的。”
白清霖也觉得这张慧娟脑子有问题。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
而且张慧娟还是重生的,你特么都重生了,后世那么多机会,那么多好男人,怎么就非得跟着一根绳上吊死?那个朱正民是好招惹的?但凡他好招惹,书里最后徐江南也没能把他怎么着,不也是娶了媳妇安稳的生活下去了吗?
更别说现在的朱正民有极大可能是重生,他比二十来岁的朱正民更有经验,更加阴险。估计前些日子一直无法得手让朱正民的脑子都有点儿扭曲了,按照书里写的朱正民那种,原本他压根都不用自己亲身上阵,就能让周围的人都帮他干了。
这次他可是自己亲自上了,就为了陷害一个张慧娟。
这是急了?
白清霖有些害怕,道:“你说的也是,咱们得消停消停……对了,你镇上的院子自己每天也都好好看看。我觉得朱正民疯了,啥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陆向阳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那边院子我现在基本都清空了,有点儿变化都能看得出来。”
自从知道朱正民跟镇上革会勾搭在一起之后,陆向阳就有了戒备心。把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清空了,只留下了简单的炕柜橱柜几条板凳。还在院墙周围做了几个陷阱,就怕朱正民狗急跳墙。
不过这个时候的朱正民也十分烦躁,因为革会领导让人给他传了信儿,让他明天去镇上,商量一下婚事。
谁的婚事?自然是他跟小舅子家闺女的婚事了!
那个可怜姑娘身上发生的事可没被压住,看到的人太多了,不到半天就传进了村子。
朱正民能不知道?知道了他还愿意娶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