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猜对了。”
王后的手搭在梨花扶手上,借力站起身来,:“你说这人为什么总喜欢执着得不到的东西,他如此,本宫亦是如此。”
“皇嫂和皇兄是真正的夫妻,即便皇兄再想其他人,那他终归还是属于你的,如今皇兄已离世,皇嫂又何苦执着。”上官瑾痛心的阖上双眼,无力的辩解道。
“你说得没错,呵!”王后的手握成拳头,节骨微微泛白,她转过身来看向上官瑾:“本宫冒昧问公主一句,不知你可否愿意回答。”
上官瑾:“皇嫂且问。”
“那同陛下一起来到普罗国整整居住了三年,可有想过要嫁给陛下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上官瑾当即一怔,有些尴尬的道:“我有想过只是他不肯,他说君子不趁人之危,我一个女人家总不好再提出要嫁他,而他也一直没有再问过我,直到我夫君再来寻我回燕国。”
王后恍然大悟,似懂非懂的点头。
“他对你用情至深,就连旁人都能够感受到了,本宫是他的妻子,更是深有体会……”
上官瑾垂下眼帘,:“皇嫂有喜欢过我皇兄吗?”
王后眯起眼,危险的光芒射进眼底道:“本宫是陛下的妻子,自然要是爱他的,德仁公主这话问得有些多余。”
“你既然爱他那又岂会体谅不到皇兄的心情,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去占有他,能够默默的看到对方过得很好就已经足够了。”这是她临出嫁前霍平同她讲的,那时候的她也和王后这般一脸懵懂,时至今日她才有所领悟。
王后若有所思的看过来,一脸茫然的思考着上官瑾口中所说的话,很长一段时间她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的。
这时,宫女端着王后的药汤走进来,:“娘娘该喝药了!”
王后认命的闭上双眼,似乎在为自己领悟不通上官瑾的话而置气,冷淡道:“将药搁着,本宫一会再喝。”
上官瑾接过宫女托盘里的药汤,她道:“那日皇兄就像皇嫂今日一般任性的不喝药,皇嫂可还记得当时你有多伤心?其实今日的这位婢子也同样如此,何苦难为她。”
王后听得心里极不是滋味,木讷的接过上官瑾手上的那碗药全部喝完,她将碗搁置一旁,有些赌气的道:“总可以了吧?”
宫女接过碗时两眼放光,心里对上官瑾是千恩万谢的,那副表情就好像是许久都没有见过主子这么爽快服下药汤了一样。
上官瑾挥手示意那宫女离开。
王后歪头擦了嘴角的药渍,眼眸一转,勾起笑意来:“你倒是个挺能说会道的人,也难怪能够得到陛下的欢心。”
上官瑾有些尴尬,:“皇嫂说笑了,我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能够做主的人还是你自己。”
做主?王后提起这件事情心里又是一番感慨:“本宫自幼深在深宅大院里,早就已经习惯了谨言慎行,时间长久后避免有些一板一眼,陛下怕是早就烦闷了本宫,不过是苦于找不到借口将本宫休了而已。”
“皇嫂怎可如此说自己,没有的事。”
王后苦笑,:“本宫不会讨人欢心,难道不是?不像那莘月一般,如果不是她为了给死去的亲人报仇的话,陛下恐怕早就想纳她为妃了。”
上官瑾暗暗吃惊,真的想不到霍平竟然会为了一个长得跟她相似的女人违背例外先祖立下的规矩,见到王后自艾自怨,她有些无奈,:“也许皇兄不过是一时贪图新鲜而已。”
王后又叨叨絮絮的聊了许多,不时的上官瑾会开口劝导几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