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接把情绪表露出来。
翠竹见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道:“小姐,这画像是负责买菜的朱婶给奴婢的,说很眉眼都像极了,奴婢惶恐便拿过来给您看了。”
到底刘黍还是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对方这般做无非不就是想逼着她去找他,这里的妇孺们几乎都见过她,想逃谈何容易。她捏紧了双手,道:“你先退下!”
翠竹伸手想将画像拿走,上官瑾见状,道:“不必了,留它在这里!”
看着落在地上的画像,眉眼间流露出的神态,栩栩如生的一副美人图,除非这世间真有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出现,否则……。
左右她不想见刘黍,干脆不理?不妥,不妥!上官瑾站在屋里来回的渡步,神情难得流露出焦虑色彩。
该如何是好?需得想个万全之策,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下,她又能上哪里去找一个人来充当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翠竹又走进来,慌慌张张的道:“小姐,门外有人求见您!”
上官瑾吓得脸色发白,声音带着颤抖:“是谁?”
翠竹摇摇头,:“奴婢不知,听守门的人说,那人长得极高大,衣着华贵,应该是个品级很高的男人!”
男人?!
上官瑾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心痛得无法呼吸,往日历历在目,让她如何能够不介怀:“你去同他说我不在府上!”
“是!”翠竹满脸心疼的看了一眼上官瑾,领命离开。
她在燕城那些没日没夜的日子里,每日都期盼着刘黍能够来寻自己,哪怕听到东宫传出刘黍为她立了墓碑,也好歹是在间接的承认她的负出,可什么都没有的等了半年。上官瑾的心像被人用刀子从中间狠狠的剐了一块下来,鲜血从伤口渗透出来,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忘不了刘黍所说的那些薄情的话,忘记不了轩儿被潋禧抱走时,赫连沁和安皇后的讽刺,她是懦弱!所以不愿意回去同这些女人争斗,既然连她唯一的念想都夺走了,如今又来寻她做什么?
过不了多久后,翠竹又一次走回来,怯怯的道:“小姐,那人不肯离开,说是要站在门外等您回来!”
“你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上官瑾浑身像炸毛的狐狸,气恨难忍,抓起桌上的五彩花瓶朝门外扔去,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是、是……”翠竹从未见到上官瑾发如此大火,一时间吓一大跳立刻跪下来,脸刷白了,心底直打哆嗦。
翠竹的眼眉间摆明就是心虚,这下更让他确定上官瑾就在里面。刘黍深吸一口气,然后抖声问道:“她是不是不肯见我?”
翠竹忙低下头,:“小姐真的不在这里,公子请回吧!”
说罢,她小碎步扬长离开。
刘黍站在门外,一站便是好几个时辰,日落西山,妇孺们从院子里走出来,看到他时一个个都是满脸狐疑的,私底下窃窃耳语。
夜幕降临,大门依旧紧闭着,刘黍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旁的彭璞于心不忍,便道:“殿下,要不,我们回去吧,明日再来。”
“明日是普罗国先帝下葬之日。”
彭璞听罢,悻悻的道:“那我们后日再来,殿下,您已经一天滴水未进了,这样子下去明日如何参加国君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