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成方才的话起了很明显的作用,箭雨停歇之后,二十几个人当中过半反水,直接冲出去要找徐招泄愤。
又经过一番激烈的混战,兰泽冲出重围前去调遣兵将。肖砚则活捉了徐招,逼他下令停止进攻。
“全部放下兵器,及时悔过者可饶你们不死,否则诛连三族。”
早已被金甲士兵吓破了胆的兵将们纷纷脱盔丢甲,跪地投降。
“谁指使的你?”齐乐成怒问徐招,“你知不知道通敌叛国该当何罪!”
方才的激战中,他们这边有两人重伤,还有一个被箭雨射穿全身,当场毙命。他们都是刚刚在战场上立了功的将领,都是等着荣归故里的好儿郎!
这群人真的该死,该死!
他怒极,出脚,徐招被他一脚踹翻在地,口鼻流血。
“我的兵没有死在和敌人厮杀的战场上,却栽到了你们这群阴诡小人的手里。你们都该死,都该去给他们偿命!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徐招被他打得蜷缩在地上,不停发出痛呼。
“阿成。”眼看他下一步就要拔图南,肖砚连忙抱住他,“他还有用,别冲动。”
肖砚要拦齐乐成,所以背对着后方的徐招等人。在他劝阻齐乐成的时候,蜷缩在地上的徐招忽然直起身,朝肖砚冲来——他的腰上有点点火星。
是火流星!
“阿砚小心!”
齐乐成一把推开肖砚,拔出图南投向徐招,继而又反身扑到肖砚身上:“卧倒!”
“砰!”
剧烈的爆炸掩盖了所有声响,摇动了整座宅院。
正带兵赶来的兰泽声嘶力竭:“殿下!”
……
都畿道,汝州。
绣针刺破了指尖,郑二娘痛呼:“啊。”
“哎呀,怎么不小心一些呢?疼不疼?奴婢去给你拿药。”贴身侍女立刻要去拿药。
“不用了。”郑二娘按住被针刺破的地方,“只不过一个针眼,别小题大做。”
“只是可惜了这幅绣品。”她十分惋惜地看着即将完工的交颈鸳鸯图样,一滴鲜血滴在了其中一只鸳鸯的身上,渗进了丝线里。
“一小滴血,洗洗就干净了。”贴身侍女道,“不妨碍的。”
“不行。”郑二娘却摇头,已经开始动手拆绣布,“战场上用的东西,不能沾染血腥。不好。”
这是她绣给齐乐成的荷包,哥哥说明年春上汝州会有一批粮草运往北境,可以拜托押粮官帮忙送一些私人物品。
想起齐乐成,郑二娘面上涌出淡淡的笑容。
但是随即又想到了别的事情,笑容逐渐落下,眼眸低垂,掩藏着她此刻的神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