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公公,父亲母亲这样做可不是讨厌你们哦。”肖墨接着道,“是为了保护你们。”
“母亲说这叫……人权,对人权。母亲说每个人都有人权,不管是朝廷官员还是普通百姓,每个人都有。”
“好,好。”福满热泪盈眶,哽咽着对肖墨道,“多谢小殿下,奴婢定然好好服侍陛下娘娘,好好服侍小殿下。能遇到陛下娘娘还有小殿下,是奴婢三生有幸。”
“不要哭哦,这是好事,好事应该笑。”肖墨伸出小手拍拍福满的手,“我们快回去吧,父亲母亲该等急了。”
“小殿下,奴婢背您吧。”
“不要不要,我要自己走。”肖墨拒绝福满的提议,已经迈步开始往前走了,“哥哥说我想学武就要先让自己变强壮,要多锻炼。”
……
七月,六礼已经走完,齐乐成要迎娶郑二娘了。
他如今任河南道都指挥使,祖籍也是河南,按理来说婚宴应该在黄梁办。但是他以及顾凛和松果的婚仪,十四皆下令礼部筹备,示意成婚的地点都在神都的侯府。
皇后这么做的用意很明确,那就是向外界表明她对武安侯、盛景候和昌明候这几个自幼在她身侧长大的孩子的恩宠。
沙场立功,封侯拜相,手握兵权,娶五姓女,刚刚二十出头的齐乐成已经完成了很多男人一辈子的梦想,怎能叫人不眼红?
成亲前夜,肖砚、梅知雪、顾凛和松果来到武安侯府,和齐乐成共饮。
“恭喜!”顾凛的两颊已经有些泛红,“作为兄弟,真的为你高兴。”
在外人看来,他们年少得意,风光无两。但是战场上的九死一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齐乐成早就到了成家的年纪,但迟迟不向郑家提亲,就是害怕自己回不来。在一次海战中跟阎罗王擦肩而过之后,他甚至写了一封信给郑二娘,让她另觅良缘。
包括顾凛跟松果,也是在战场上意识到朝夕相处的眼前人很可能下一刻就生死两隔。
“你少喝点儿。”齐乐成道,“明天郑家那一帮障车人,我还指着你跟阿砚替我出力呢。”
“这有什么,比文还是比武?”顾凛道,“你可是十二岁就中秀才的人,还怕他们?”
“我只是个秀才,人家那里有新科榜眼。”齐乐成道,“还是阿圆的堂兄。”
“这个也不怕。”肖砚噙着笑,“你且安心迎你的新娘子,其他的都交给我们。”
“哥,你有什么准备?”松果好奇地问道。
“榜眼也不怕,状元和探都在咱们这里。”梅知雪道。
“你把状元和探都找来了?”齐乐成微微惊讶,笑道,“这阵仗是不是有些大?”
肖砚作为帝后唯一的儿子,再加上他特殊的身份,一直都站在风口浪尖上。
“本来就是我们的人,来帮忙也是理所应当。”肖砚知道齐乐成在担心什么,解释道,“他们俩一个人刘芳世的堂弟,另一个出身太原王氏,按照辈分要叫阿窈一声姑母。”
“别担心,你想的事不会发生。”
齐乐成无非是担心有人那这件事做文章,给他扣结党的帽子。
“……那还真算是自己人。”齐乐成理清了关系之后,说道。刘芳世尊肖砚为师,刘家又是肖家合作多年的生意伙伴,他们家的人和肖砚走得近也正常。
至于王家子,既叫王舒窈一声姑母,那也算是肖砚的晚辈了。
“不过阿砚,一切还是谨慎为上。”齐乐成道,“神都不比黄梁。”
“知道了知道了,我自有打算。明天是你成亲,高高兴兴当你的新郎官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