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们军营除了你这个‘肖将军’之外,还有别的肖将军?”
肖如茗没说话,用一种“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看着谢胜。
“哦~”谢胜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指点着肖如茗,“老肖啊老肖,你也不是个老实人呐。”
肖如茗一听就知道他往哪儿想了,但是也没心思解释,他的思绪都还停留在那封信上面——那是他父亲肖济的笔迹。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这是要去会佳人吧。”谢胜笑的不怀好意,“你啊你,还说我。我想的好歹是打完仗以后回去干,你这是说干就干呀。”
“行了行了,那你抽个空就去吧,左右眼下咱们占了这座城,这就咱们的地盘,想干什么干什么,想怎么干怎么干。”
……
翌日午时,肖如茗来到了信上写的那家客栈。
店主说的是赤面语,他还没学会用这种语言交流,所以提前把想说的话写下来,又找人翻译成赤面语写在纸上,直接拿给店主看。
可是他却忽略了一条——店主可能不识字。
一试,果真不识字。
就在肖如茗打算众人求助的时候,二楼传来熟悉的声音:“六郎。”
……
肖如茗来到肖济房中,一进门就忍不住发问:“父亲,你怎么会在这里?”
“过来找你。”肖济今年五十岁出头,双鬓已经斑白,脸上也有明显的沧桑。他目光锐利,体态偏消瘦,因而整个人看起来带着几分凶。
“找我?”肖如茗更加不解了,如今赤面正在打仗,他还是主将之一,有什么要紧事非要现在来找他?
“你先看看这个。”肖济将一卷羊皮卷放到桌上,推向肖如茗。
肖如茗不明所以地将其拿到手里,打开。
很快,他的神情便发生了变化。
“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把羊皮卷放回去,声音微沉。
这张羊皮卷上写的是凸勒语,他能看懂——幼年启蒙时他便是大历字和凸勒语一起学的。
这上面写的是一道命令:让肖济不再隐藏,开始行动,设法给十四制造麻烦。其中提到了肖如茗的名字,他就是那个“法”。
“六郎,为父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能觉得匪夷所思,但不管你怎么想,都要按照我说的去做。”肖济道,“这是我们的使命。我的父亲,你的祖父,当初远离故土来到万里之外,为的就是这一天。”
“如今主人发布命令,我们即便以命相搏,也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