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最后一天,松果和顾凛带领队伍在海滩上相遇,双方正面交锋。
见战况愈演愈烈,双方主帅直接深入战场加入决战。肖十七和肖十八商议过后,决定浑水摸鱼,最后再来一票大的。
他们穿着东海水师的装备,挂着随意从摘来的牌子里拿出来的两个牌子,伪装成士兵加入了双方的混战。
一路从外围杀到战场最核心的地方,二人摘牌子摘的欢快。一高兴,就容易上头,他们对两位主帅的牌子起了想法。
在基地的时候,就属他们俩能打。现在有个摆在眼前的机会一雪前耻,还犹豫什么?
说干就干,肖十七把肖十八在混战中交换一个眼神,无声地靠向打得正酣的顾凛和松果。
他们的牌子就挂在盔甲上,盯准它,摘!
肖十七和肖十八一个猛子冲上去,原以为自己能做鹬蚌相争的渔翁,趁着二人打得难分难舍进行偷袭。谁曾料就在他们即将靠近的时候,激战中的二人却忽然停战,转头迎向他们。
中计了!
肖十七和肖十八立刻反应过来。
可惜,已经晚了。
“十七,好久不见呀!”顾凛对上肖十七,笑容里带着恶劣,“来这里做客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
一交手肖十七就意识到,这厮在军队里摸爬了两三年,军中的正气没有沾染半分,路子反倒愈发诡谲了。
第三招的时候,他就被顾凛一个手刀砍在肋骨上,即便隔着甲衣,也疼得直抽气。
“我说你下手能不能不这么黑?”他一边防御,一边对顾凛道,“都当将军了,还搞偷袭!”
“好说呀。”顾凛露出和善无害的笑容,“你摘了我手下的兵多少个牌子,交出来。”
交牌子,那是不可能的。
肖十七暗恨这厮比从前更加笑面虎了。
可是单打独斗他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摘了你手下的牌子我跟十八也很惭愧,不如这样,我们帮你一起对付松果。”肖十七建议道,“这是你们的对抗演练,我们不过是半路跑出来瞎掺和,赢她才是重点。”
“他们说要联合我一起对付你!”顾凛应付着肖十七,还能分心跟松果喊话。
肖十七在心里骂了一声娘:心黑手很的家伙,不同意你也别背刺啊!
“娘的!十七你出什么馊主意!”这边肖十八是真开始骂娘了。因为顾凛的话,松果忽然加大攻势,他……他承受不住啊。
本来想着借机逃跑……呢——他的牌子被摘掉了。
可是松果拿到手里一看,这是她手下人的牌子。为了区分三支队伍,他们各自在原本相同形式的木牌上刻了自己的符号,肖十八身上挂的这一个正是她这支队伍里的。
“哎哎哎!”肖十八正沉浸在自己被驱逐出局的愤懑中,却见松果再次攻上来,“我已经出局了,你怎么还打?”
“你的牌子呢?”松果边打边问。
“我的?”肖十八反应过来,“我没有牌子。我们是王妃临时安排过来的,没发牌子。”
松果没有松缓的攻势无声地表明:她不信。
“不是……你怎么当了将军之后气性更大了?”肖十八被打得节节后退,“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从前她只在遇上顾凛的时候会这么不依不饶,怎么现在连他也有了这份待遇?
“演练规则,丢牌出局。”松果言简意赅。
“可我没有牌子……啊!”肖十八腰上挨了一脚,滚到了沙滩上。
“没有牌子,那就抓人。”松果摘下缠在腰间的鞭子,灵巧一挥,缠住了欲趁机逃跑的肖十八的脚腕。
另一边,肖十七也被顾凛面朝着地摔在沙滩上。
“呸!”他使劲吐掉嘴里的沙子,“顾凛!要是能用箭,你早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