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办法能救他?”十四狂喜,“要我怎么配合?”
“小施主聪明。”知难道人夸赞道,“贫道来此,便是有些忙需要你帮。”
“你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
黑夜。
十四一身夜行衣,穿过只有巡逻兵巡视的坊间街道,找到了桓王长孙齐的府邸。
潜进来之后,她发现整个桓王府灯火通明。
摸到中堂旁边,看到里面坐满了人——今夜长孙家族的重要人物都为长孙召儿集结在此。
这不是她的目标,十四并未多做停留。按照大历朝传统的住宅分布继续往里摸,她要找到长孙齐的居所。
借着空间,她时而“大摇大摆”穿行与回廊巷道之中,时而忽然凭空消失。就像是一只不受约束的鬼魅,沉默而高调地游荡在富丽堂皇的宅邸里。
终于找到了长孙齐的起居场所,十四影子一样飘入室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迷烟,迷晕了一屋子的丫鬟跟正在梳妆打扮的美娇娘。
然后来到床榻前,把知难道人给她的锦囊拿出来,悬挂在了床头。
……
刚刚从房里出来就看到有人往这边来,十四躲进空间里,估算着差不多了,又现身出来躲进了旁边的假山缝隙里。
她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男人并肩走过来,身后跟着大批的仆从。而那个年轻男人的身形,莫名有些眼熟。
孙子瞻!
十四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目。
“多事之秋可能马上到来,父亲还是谨慎一些为上。”长孙静虚把要说的话说完,看了一眼亮着灯火的卧房,委婉地提醒道。
长孙齐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是不以为意。只敷衍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且去忙你的吧,我会小心的。”
看他这个态度,长孙静虚不再多言。他是父,他是子,有些禁锢是客观存在的,不能逾越。
“父亲,孩儿告退。”
“你什么时候给自己娶个续弦呢?”长孙齐罕见地关心起儿子的生活,“别只关心召儿的婚事,你自己的也多上上心。”
长孙静虚机及冠之年和自幼订婚的博领崔氏女成婚,但是不到一年,妻子就因病早亡,到现在他一直是独身。既没有续弦,身边也没有妾室伺候。
“深情装给外人看看就行了,崔氏已经走了一年多,你就算再娶,对崔家而言仍旧是忠厚的女婿。那些嫡妻去世三年不娶的话都是男人为了给自己立个好名声编出来的,你难道还当真了不成?”
“儿子知道了。”长孙静虚并不接长孙齐的话,“夜深了,父亲尽快休息,儿子先告退了。”
就像长孙静虚知道长孙齐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一样,长孙齐同样也知道儿子不会听他的。但是他并不在意,他的儿子并不需要他为他筹谋,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比他这个父亲的做的更出色。
想起屋子里正在等自己宠幸的美娇娘,长孙齐背着手往前走,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
“来人!快来人啊!”
屋子里传出惊叫声的时候,十四已经无声无息地走出了这座院子。
她并没有去跟长孙静虚,现在除了救左丘玥之外,她什么也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