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喝个茶都喝不安生。”相麻衣吐槽道。
十四正想找掌柜赔偿砸坏了的椅子钱,忽然有两名女子从人群里走出来,来到她身边低声对她说:“你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十四没明白,疑惑地看向她们:“怎么了?请两位把话说明白一些。”
“你可知道你们刚刚得罪的那是谁?”对方一看就知道十四是从外地来的,为她解疑道,“那是府尹的独子,在这受降城中作威作福,欺男霸女是常事,从来没有人敢反抗他。你们得罪了她,还不快快离开,再晚就来不及了!”
“真是晦气!”相麻衣也听到了这话,又骂了一声。
“多谢提醒。”十四向两名女子真诚道谢。
难怪茶楼里的人都是这个态度。
“阿砚,我们走了。”
十四到柜台处付了钱,便要离开,可是掌柜的突然变脸。
店里的伙计一溜烟全部跑过来,挡住了大门。
十四看向站在柜台后面的掌柜:“什么意思?”
“你们在我这里打了人就想逃走,想的未免太轻巧了。”掌柜冷笑道,“还请几位再坐上片刻,等把事情了结了再走也不迟。”
相麻衣怒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拦着不让我们走?”
“你们得罪了府尹的儿子甩手就走,这祸事岂不是要落在我头上?”掌柜从柜台后面绕过来,跟相麻衣辩驳道,“到时候他找不到你们的人,遭殃的必定是我!”
“尤其是这位动了手的娘子,你绝对不能走!”他来到十四身边,看似要抓她。
“我知道留不住娘子。”被十四反抓住手臂之后,他忽然低声道。
十四一怔。
只听掌柜继续道:“娘子,我知道你们几位艺高人胆大,我拦不住你们,也没打算要拦着。但是小店真的不想因此惹上麻烦,还请娘子离开之前将我们打伤。这样等他们来了,也能不把怒气发泄在我们身上……”
……
“果然是山高皇帝远,一个府尹的儿子就能嚣张成这样。”回客栈的路上,相麻衣骂了一路。
“不管在什么地方,有权势的都嚣张。”十四跨进客栈的大门,“只不过分明面上嚣张和暗地里嚣张罢了。”
“你先回去收拾东西,我跟阿砚去看凉月和阿草回来没有。”
不能否认的是,在这受降城,府尹就是地头蛇。真的对上,他们无异于以卵击石。
所以现在最明智的决定,一个字,逃。
马凉月和马得草刚刚从外面回来,十四简单跟她们叙述了一下情况,让她们按兵不动,继续在这里再住一晚。
她和肖砚以及相麻衣已经在那个猪头面前露了脸,躲也躲不过了。但是马凉月和马得草以后还要来受降城跟兰齐交易,绝对不能被记入黑名单。
逃跑的路上被拦住的可能性不是没有,所以她们姐妹俩留在这里更加安全。
“以防万一,我们走了之后,你们俩把房间退了,换一家客栈住。”十四叮嘱道,“就去兰齐住的那家,那家客栈是凸勒人开的,比其他地方更安全。”
……
十四、肖砚、相麻衣三人骑着快马跑到城门处,一路畅通无阻。
正准备出城,却见厚重的城门忽然动起来——城防兵要关城门!
“这要怎么办?”相麻衣看着关了一半的城门,焦急地问十四。
“冲。”
十四当机立断,三匹马朝着城门冲过去。
早有两队卫兵在旁边守候,加上城防兵足有三四十人。见十四等三人骑马冲过来,立即移动旁边的拒马进行拦截。
“就是他们!”喊话的人正是四名受伤的小厮其中之一。
“府尹有令,若是硬闯,就地斩杀!”一名将官随后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