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玥用一副“这还用问吗?”的表情回复她:“阿砚的天资,什么事能不能做得好,只在于他想不想做。”
“这评价可真高。”
“他值得这样的评价。”
十四笑了,夸肖砚的话再夸张,她都觉得完全不谦虚,她儿子确实值得。
左丘玥忽然想起一件事:“听阿砚说他也给你亲手刻了一根玉簪,怎么没见你戴过?”
十四看向他,肖砚送的簪子确实插在发间,从送给他那天起好像就没摘下来过。
“我不习惯用簪子。”十四束发追求简单利落,一直以来都只用发带。
“那能让我看看你那根吗?阿砚说它们俩是同一块玉上切出来的。我的这根上面刻的是梅,你的那根呢?”
……
肖七郎从十四这里拿到了泡豆芽的方子的当天,便把大韦村的村民召集起来开了一场大会。彼时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制作竹管,要不是肖七郎这两年在村子里的威望积累到了一定程度,还真不一定有人理他。
肖七郎先是把肖家几个兄弟召集起来简单叙述了一遍开会的原因,然后几个人分工合作分别去通知其他村民。
肖家这两年的凝聚力越来越强,连从前生过的许多大小隔膜都被大家心照不宣地渐渐遗忘了。
肖七郎心里明白,促成这样的结果的本根原因是利益。若肖家还是从前的肖家,大家就还会是从前的大家。是银钱改变了环境,然后环境促成了人的变化。
只不过在利益之上,也并非全然没有真心。
否则,上次昌顺镖局的人杀过来的时候,肖家众人不会想也不想就冲上去,人品最不怎么样的肖二郎和肖三郎还因此收了重伤。
从前互相看不顺眼的时候也没太大感觉,但是当整个家族真正拧成一股绳之后,肖七郎才体会到家族团结的重要性。那是一种能给人带来归属感的安心,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情况,心里都有一个声音:我身后有人支持我,我不是在孤身奋斗。
不仅肖家的凝聚力便强了,有了肖七郎当村正的大韦村的凝聚力相交从前也明显提高。
肖七郎无数次感叹道:人富了果真好呀!穷的叮当响的时候每天最关心的就是怎么填饱肚子活下去,谁有那个闲心去关心什么团结友爱?
……
天气不冷的时候村子里开会都是在露天的碾麦场上,但是现在天寒地冻的,在外面根本坐不住。所以肖七郎把会议地点定在了自己家,让每户只只需来一个当家的人就行。
总共来了八十多个人,聚到了他家去年刚刚加盖的专门待客的中堂里,坐的满满当当的。
当肖七郎一口气把早就捋顺了的话说完,整间屋子经历了两三秒的静默,然后瞬间炸开了锅!
前头的声音直接传到了后面的寝屋里,惊得正熟睡的肖玉秋和肖玉商相继大声啼哭。
早就来到肖七郎家跟田巧坐在一起的聊天的肖家几个妯娌立刻挣着往里间跑,一边抱起两个孩子哄,一边抱怨前头的动静道:“可真能咋呼,离得这么远,都把孩子惊醒了。”
“不哭不哭啊,咱们玉秋最乖了。”
“玉商,伯娘哄你睡觉哈,咱们继续睡,不哭了不哭了。”
坐的远跑得慢的田巧没挨着抱自己闺女,只能无奈的站在一边看着别人哄。
“今年过年,咱们要不要去十四娘那里拜个年呀?”肖十忽然提议道。
闻言,屋里其他人都怔了怔,然后一起看向田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