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齐天衡那个废物,居然让这么一个又丑又无知的农妇做主。
“简单。”十四道:“从前你们去黄粱镖局是怎么比的,这次还是那样比就行。”
从前?从前他带人找上黄粱镖局,直接让自己和手下的人约战了他们的一等镖师。
当时三个一等镖师全部败北,他只用了一个下午,就挫伤了整个黄粱镖局的锐气。打得他们一蹶不振,在昌顺镖局面前永远要低着头。
但是黄粱镖局现在,还有一等镖师吗?
“上次比武,我派了手下人直接挑战你们的一等镖师。”长孙衍问:“这次你们也要派一等镖师出来比试吗?”
“齐当家,你们招到一等镖师了?”
齐天衡的拳头攥出了青筋。
“哈哈哈哈哈!”长孙衍大笑出声,“齐当家怎么不说话?”
“堂兄,齐当家应该不是不想回答你的话。”他身边的长孙行附和道:“人家没有一等镖师,要怎么回您的话呢?”
“黄粱镖局没有一等镖师呀?”
“一个那么大的镖局怎么连一等镖师都没有呢?”
“但是他们也没反驳呀,看来是真的没有。”
“不行了不行了,黄粱镖局看来是真不行了。”
在周围人的议论声和长孙衍长孙行肆无忌惮地嘲笑声中,黄粱镖局的人表现各有不同。
有人脖颈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上去跟昌顺镖局拼了。
有人却低声嘀咕道:“一开始就不该来,来了就是自找难看的,这还能……啊!”
“你找死是不是?”齐先一拳捶在说话人的腰上,“要是想死,小爷我送你一程。”
“你凭什么打我?我哪儿说错了?”
“给我闭嘴!”齐天衡出声,“谁再多说一句话,就给我滚出镖局!”
他是个废物,在他的带领下,黄粱镖局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他对不起创立镖局的祖父,对不起把镖局交到他手里的父亲。
“黄粱镖局确实还没有一等镖师。”十四朗声道:“其实用不着一等镖师,连镖师都用不到。”
“那要怎么比?”
“我来向你们的一等镖师发出挑战。”十四道:“代表黄粱镖局。”
“你?”长孙衍嗤笑一声,长孙行则是毫不顾忌地大笑。
“哈哈哈,就你?你当自己是哪根葱?我们凭什么派出一等镖师来跟你比?你配吗?”
“我配不配待会儿就能知道。”十四不气也不恼,“在场的大多数人觉得我配就够了。”
“怎么?昌顺镖局不敢接受我一个妇人的挑战?”
“嚯!她居然要挑战昌顺镖局的一等镖师?”
“看来黄粱镖局是真没人了,居然派一个女人出来和昌顺镖局的镖师打。”
“但是她敢发出挑战,也是有点儿本事在身上的吧。不然也不会过来送死吧?”
“可是一个女人,明显就是黄粱镖局派来羞辱昌顺镖局的呀。”
“跟一个女人打,就算派出一等镖师,赢了也不光彩啊。”
“赢了不光彩,不敢接受挑战岂不是更不光彩,那和缩头乌龟有什么两样?”
“是啊是啊,被一个女人打上门还没不敢打回来,那确实更丢人。”
各种议论声交织错杂,但他们不是当事人,只是看热闹的人。旁观者,自然是希望热闹越大越好,越多越好。
他的议论声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传到两边镖局的人耳朵里就是在拱火。
原来引来这么多人围观的目的是这个。
长孙衍吃了暗亏,看向十四的目光就像毒蛇看猎物。
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算计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