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心虚之后声音总是大的,可是不像这一回表现那要激动,脖子青筋都快跳出来了,说话时口沫横飞的,那指着百合的手抖啊抖,眼珠都快瞪出眼眶了。
“没有刚刚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上回有小妇人来买猪肉,穿那青色也是好看的,你不是盯着人家看了”他越是激动,百合越是故意刺激他,他急得快跳脚了,百合忍了笑,装出不耐烦的样子爬上床:“好了好了,反正我要睡了,你盯不盯人家看我也不管的。”
“你胡说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话没说完你怎么就睡了”张洪义傻了眼,念了两句想想不太对头,索性下床站在百合床边:“我只是看人家身上穿的衣裳,明明不是说她好看只是说她穿的衣裳好看,并不是她人好看,她人长什么样,我又没看过。”
“哼。”百合背着他,哼了一声,张洪义更着急了,声音也更大了些:“我没有盯着人家看,你冤枉我”
他伸手想要拉百合,将事儿说清楚,可是百合不理他,他又不敢动手,说得急了,百合转过身来:“我没有冤枉你,你要不记得人家人怎么样了,怎么还记得人家穿啥衣裳了”她伶牙利齿的,说话态度又冷静,张洪义只觉得一股血直冲脑门儿,激动之下说话哪儿是百合对手,哪怕他声音越来越大,可是却显出一种焦急之色。他犯了兵家大忌,争执时嗓门儿越大的,一般都掐不过嗓门儿小的,而且越容易激动的,说到后面只会越光火。
此时张洪义就觉得被她气得直跳脚,明明自己心中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却又偏生说不过她,心里一着急,浑身都绷紧了,连拳头都本能握好了,挟在双腿两侧。
“你要干啥”百合坐起身来,那身段娇娇小小的,坐在床上还不及他胸口的高度,却将他问得气虚了:“我就是说你冤枉我了。”张洪义有些茫然,他还什么都没干,百合已经举起手往他身上抽了,他举手来挡,嘴里叫着:“哎呀,你怎么不讲理,就开始打人了。”
他有些委屈:“不就是说人家衣裳好看么非要说我盯着人家看,我盯着人家看干什么,在我心里人家谁都没你好看,我宁愿回家盯着你看了。”
百合抽他的手听到他这话,顿了一下,他见机得快,赶紧反手将她手腕握住了。
少女手腕细得仿佛易脆的白瓷,好像他一用力,这腕子就会断裂破开来一般,他不敢太大力了了,可是百合又挣扎,害怕她还要再打自己,打了他其实又不疼,可火光之下,她手心都被打得通红,张洪义没来由的涌出一股火,看她不老实,一屁股往床上一坐,用力将人搂进怀里抱紧了,勒住她腰肢不准她动弹,才把她手伸到火边看了。
“你看,都打红了”他并不是指自己的手被打红了,而是说百合揍他时手心都抽红了,打人的没把人打疼,倒将自己伤到了。她指尖细长,那指甲养得圆润光泽,像是上好的珍珠,泛着健康的米分红色,手背养出几分梨涡,浅浅的不见骨,可是指节间依稀能看到淡黄色的小茧子了,张洪义不知怎么的,心中又恼又不舒服。
他头一回这样凶悍的喝斥人,不像平时喊着玩的,百合以往打他,他只知道躲,这会儿他死死将自己抱住了,百合才感觉到他力气确实不小,她练了星辰练体术,虽说每日练的时间不长,可因为进入任务好几个月时间了,还是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别看她外表不强壮,可一个成年男人不见得能打过她,但张洪义却好像没使几分力气,硬是能将她治得动弹不得,她伸腿想踹他,张洪义看她不安份,索性抱着她往床上倒,一面还伸腿将她一双腿夹在腿中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