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倒要问你。究竟要干啥?”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说话时拳头都握了起来,百合看到他这样子,下意识的往床角里缩。她敏锐的发现自己这个动作一做完,张洪义眼中闪过几分慌乱之色,像是有些懊悔。却又碍于面子,没有张嘴哄她。她顿了顿。脸上露出害怕怯生生的神色,眼角余光就看到张洪义拳头松了,眼中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她故意抿了抿嘴角,眼中泪光就开始滚动了起来,鼻子故意抽了两声。
张洪义平时只是个青皮无赖,与他打交道来往的都是些同样的差不多地痞货色,又哪儿见过这样娇怯怯的小娘子,看百合这样一哭,她躲在床角之中,撰紧了被子,那脸瘦得巴掌似的,一双眼睛显得特别大,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那哭的样子让他连原本剧烈起伏的胸膛都不敢动了,他双手握拳紧贴在大腿两侧,开始还绷着,听到百合抽泣了两声,有些忍不住了,挺得笔直的背脊都弯了些,放低了声音:
“女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哭,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懂得服软,并且看似凶狠,却出乎意料之外的有一副对女人没辙的软心肠,百合裹在被子下的身体缓缓放松:
“屋里太黑了,我想去院子里坐,你要出门,别把房门锁了。”她这话一说出口,张洪义一双浓密的眉毛就皱了起来:“别说浑话,营州这地方,鱼龙混杂,本地人知道好歹不敢打你歪主意,可是这地方外族人也有,这巷子中乱得很,我要不在家,不将门锁了,回头你遭人祸害了,我就是打死人给你赔,都赔不回来了。”
营州这里不止是流放的罪奴集中地,且因为与外族相邻,有时兵祸之下一些外族人也会涌进营州,这里朝廷早几乎放弃了这个地方,实权掌在其中几个将军手里,如土皇帝似的,称霸一方,时常有妇女儿童遭人暗害的事儿发生,因为人口混乱,根本找不出罪犯来。
市井之中张洪义虽然颇有些名头,许多当地的小青皮不敢找百合麻烦,可难保有那胆大包天的外乡人来。剧情里周百合就是深知这一点,平时能少出门就尽量不敢外出,百合听他说完,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张洪义抓了抓乱糟糟的脑袋:“好了好了,女人就是胆子小,回头我给你买烛回来点着,屋里就亮了。”
看得出来他家中是并不富裕的,以前他单身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角色,早些年杀猪有钱便拿去兑了酒吃,家里穷得叮当响,今早请大夫来出诊都拿不出那几个抓药的钱儿,此时还说要买蜡烛,百合有些不信,张洪义自然看到了她的脸色,有些恼羞成怒:“干啥?你还不信我买蜡烛了?”
“早晨那大夫的铜子儿你都没付。”百合确实不信,张洪义听她这样一说,就如同被人拿到了痛脚一般,险些跳了起来:“我再没钱,也比你好些的,你连五文都拿不出来!”他说完这话,才觉得像是赢了百合一般,得意洋洋的:“我可跟你说这儿了,你这媳妇儿我是养着了,你要一天拿不出赎身的钱,我给你养着,可是不能白养的,一天拿不出,就得加五文,两天拿不出,这五文就得翻一翻变五十文了,以此类推,若是你一年半载的都拿不出赎身的银子来,这媳妇儿可归我了,正好一年时间给你养得白白胖胖的,还不信你就能逃出我掌心了。”
他这话已经透出了暂时不会碰百合的意思,听他这样一说,百合一直紧绷着的心才终于缓缓落下了。虽说张洪义狮子大开口,明显没有死心,可他好在是给了自己一年的时间。百合心中松了口气,只是张洪义也不傻,他看到百合脸上的神色,又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