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灵没有看他,所有的注意力?被书籍所吸引一般:“没有。”
好装比的人?。
阮榛悄悄地腹诽道。
分明?不近视,却偏偏要戴个眼镜,还要装着在这里看书——
明?明?是在监视自己。
“那没有事的话,”阮榛笑了?起来,“能不能先离开,我想去洗个澡。”
身上穿的是医院的病号服,不知什?么时候换的,怪难受。
宋书灵很配合地站起来,微微颔首:“好。”
只是视线,从?阮榛手腕上飞快地过了?一眼。
戴了?个红色的手绳。
阮榛昏迷的时候,一直无意识地抓着上面的小桃篮,嘴里也在叫着一个名字。
但是太?模糊了?。
像是被人?珍重地藏在心底太?多年,平日里连吹都舍不得吹一下,如今拿出来一看,上面已经?落了?层薄薄的灰。
宋书灵握住了?门把手,还是没忍住地回头。
“你戴的红绳,谁送的?”
阮榛正打?算掀开被子?下床,闻言愣了?下:“什?么意思?”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
“难道你也看了?那份遗嘱,要求我守三年吗?”
阮榛嗤笑了?一声:“真抱歉,这不是什?么定情信物,是爷爷送给我的。”
“没有,”
宋书灵眼眸平静:“我只是问一下而已,还有,好好养病。”
他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天色渐黑。
阮榛跳下床,走进浴室。
额头也贴了?纱布,不知道是不是缝针了?,但阮榛并不在乎,他的心思,全被宋书灵刚才那句话所占据。
“你戴的红绳,谁送的?”
水龙头打?开,汩汩互动水流声中,阮榛沉默地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他刚刚没有撒谎。
红绳的确是爷爷送自己的。
但他隐瞒了?一个小小的信息。
阮榛没有谈过恋爱,不代表心里没有任何?人?的出现。
而是在曾经?,那遥远的夏季里。
有一个高?大身影的存在。
学校后街的小道上,当他被高?年级的学生欺负时,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挡在了?自己面前。
伸手,擦干净了?阮榛脸上的血。
他还没来得及道谢,对方就利落地转过身,一拳干倒了?后面偷袭的男生。
阮榛靠在墙上,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