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2)

李元昊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露出一个浅浅地笑意:“孙公子,你放心,我答应的绝对不会反悔,但是你答应的也必须要兑现。”

“没问题。”公孙策挑衅地看了他一眼,“看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我到底谁先兑现承诺。”

李元昊的笑意更深:“我看公子来到西夏还没有任何建树,要不这样,只要你带我们打一场胜仗,那么国师之位,朕立刻就赐给你。”

“说话算数?”

“当然算数。”李元昊正声说道。

“好。”公孙策走到地图前,指着上面的一个小点说道,“我的计划是,兵分两路,一路从刘燔堡出击,一路从澎阳城出发向渭州发动进攻。”

“这一路上有一个叫定川寨的地方,易守难攻,据我所知,大宋在那里的兵力很少,我们可以攻下之后做为后援之地,策应进攻渭州的大军。”公孙策指着定川寨说道。

“将军这倒是个好主意啊。”一旁的陌生男人忍不住高声说道。

李元昊瞪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就你知道?”

“属下不敢。”

“孙公子,这位就是我们西夏的大将军徐浩楠,他也是汉人。”李元昊转身指着身边的看上去还算正气的男人介绍道。

“我早就听说过孙竹令的大名,令哥一直是我最想学习的人,可惜这么多年没有他的一点消息。”徐浩楠一拱手,兴奋地说道。

一听说是汉人,公孙策心里平添更多厌恶,看到徐浩楠的动作,他不屑一顾地挑头看向别处,这种卖国求荣的人自己最是瞧不起。

徐浩楠见到公孙策的表情不免尴尬,他站在原地,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

李元昊见此情形,对徐浩楠一挥手说:“你下去准备吧,就按照孙公子的计划,注意人要安排妥当了。”

“是。”徐浩楠转身离去。

李元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黑暗里,转身走到公孙策身边说:“我看你今晚就不要回去了,我后面有一张大床,够我们两人睡。”

公孙策挑头看着他,又是那种怪异的神情,完全让他摸不准李元昊的意图,不过他不准备束手就擒,只见公孙策微微一笑:“看来皇上是想让我立刻就当国师了?”

“国师之位早晚都是你的,即是如此,你又何必急于一时?”李元昊凌厉地眼神似要看穿公孙策的内心。

“那既然如此,皇上你对竹束又为何急于一时呢?”公孙策笑着说。

“这不一样。”

“在竹束看来都一样。”

“可是……”李元昊显然急了。

公孙策立刻打断他的话言说道:“我看张园在的时候,皇上对他可是言听计从,怎么对我这个将要做国师的人却是如此无礼呢?”

李元昊的痛脚被说了出来,他心里更急了:“那个张园不仅会行军布阵,算计谋略,最主要的是他会下毒。”

“早听说张园手段了得,没想到他居然还五毒俱全了。”公孙策对李元昊的回答很满意,他决定继续下去,“只是竹束觉得奇怪,张园虽然会用毒,可是他总不可能对皇上用毒吧,而且就算用毒了,让他把解药拿出来就行了,皇上又如何要对他言听计从?”

李元昊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他的解药岂是想拿就拿出来的啊,他……”

李元昊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看了公孙策一眼说,“等攻下定川寨,我就封你为国师,到时候你总不会再拒绝朕了吧?还有那本布阵图……”

“皇上放心,竹束说的做到。”公孙策坚定的说道。

“皇上,崔明祥求见。”公孙策说着,门外传了侍卫的叫声。

李元昊脸色一变,不过立刻又恢复了平静,他面无表情地对公孙策说:“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公孙策转身离去,在门口不由地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番崔明祥,只见此人指甲发黑,面色昏沉,似是有大病在身。

公孙策不知道他们会说什么,但想必跟那件神秘的任务有关,不过这些问题公孙策都不关心,此刻他最关心的问题就是那个崔明祥为何外表是如此样子?

待到公孙策远走,崔明祥才小声地说道:“皇上,第一次任务失败。”

李元昊转过身,不悦地说道:“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怎么现在又是失败?”

“那毕竟在皇宫,想要行事哪是那么容易的啊。”崔明祥眼珠子一转道,“我看下次选白天动手说不定几率还大一点。”

“总之我不管,怎么做事是你的事情,我只要知道结果,我想要的结果。”李元昊拍着桌子,怒骂道。

“是,在下这就去好好谋划一下下一步的对策。”崔明祥颤颤地说道。

“下去吧。”李元昊一挥手,颓然坐到椅子上。

“是。”

☆、终得消息难知大辽计划

公孙策回房的时候秋儿还没有回来,他觉得奇怪,这都春天了,可自己却还是冷的发抖,最近一段时间他觉得身体越来越不好,本身底子就差的他,再加上心情一直压抑,原本的寒疾似有复发的迹象,但是此种情形之下,他又如何能生病。

公孙策裹紧衣服坐到桌边,一边等秋儿回来,一边拿起案桌上的书翻阅起来。

断肠草

又是断肠草,还记得上次听说这种毒的时候还是在曹州,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卖弄那些很没意思的传奇故事,他罚自己累的半死整理书籍,而且最后居然还带自己去妓院。

公孙策闭上眼睛,努力将头脑中那一个个镌刻心底的回忆抹去,可是却无能为力,它刻的太深,已经刺穿骨髓深入灵魂,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叫嚣着思念,那种断肠绝心的思念。

他合上书,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虽然此时水杯中的水已经冷却,但他此刻不正需要这样的寒意让自己清醒吗?

分开的日子越久,他就越发感觉结局的凄冷,心里的绝望也就越强烈,总有那么一刹那,他希望自己为了大宋的百姓能够粉身碎骨,那样既死得其所,又能消除烦恼。

心烦意乱的公孙策站起身,在房里踱起来,他不得不逼自己回到当前,心里纵有万般思念,此时也必须停下来,因为现在情形如此紧急,根本容不得自己再胡思乱想。

突然窗户被轻轻打开,秋儿娇小的身体快速地飞进房内,并转身轻轻地关上窗户。

公孙策眼疾手快吹熄桌上的蜡烛,此时此刻还是不要点灯的好。

“怎么样?”公孙策迫不及待地问道。

秋儿喘了口气说道:“运气真好,我还真看到了。”

“是什么人?”公孙策拉着秋儿问道。

秋儿神秘地笑道:“公子你绝对猜不到。”

“是……”公孙策不敢说出那个名字,他更怕失望。

“是展昭。”秋儿刚说出口,公孙策忍不住抓紧他的手臂,这个惊喜实在是太意外了。

公孙策声音略高重复了一句说道:“展昭。”许是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高,他忍不住看看门外。

确定一切都很正常之后,公孙策继续询问:“你确定是展昭?”

秋儿笑着说:“公子,我很确定是展昭,因为我跟他已经说过话了。”

太好了,找到展昭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救出他,并将他安全送出去,现在战事在即,慢一点他怕会出现更多的变数。

“秋儿,你能不能把他救出来?”公孙策盯着秋儿诚恳地问道。

秋儿沉默半晌之后突然开口说:“戒备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森严,反正我能轻易进去,想必救出来应该不难。”

公孙策听了很高兴,如果能救出去展昭那就太好了,他正愁找不到人去给庞统送信,告知他自己的计划。

秋儿和公孙策坐到桌边,仔细商量着营救展昭的方案,这毕竟是在李元昊鼻子底下救人,风险可想而知,所以一定要想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且不论公孙策的计划是否成功,回头看大辽,幽竹的刺探计划此时也正准备上演,她知道这次冒着很大的危险,但是为了他,值得。

幽竹准备今天去找耶律俊才,该来的总归要来,为了他的大事,有时候做出牺牲也是必须的。

耶律俊才对幽竹的出现感到很意外,他坐在案桌前盯着她看了许久都没有起身的意思。

幽竹浑身不自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以前一直都是他主动找自己,可是现在她主动,又反而感觉到尴尬,她右手将挂在腰间的带子抓在手中不断打结,一直绕到带子完全扯不动,她才尝试着放松紧张的心情。

“我听说要打仗,所以想问问,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幽竹直接开门进山问道。

耶律俊才这才醒过来,原来她想出征,可是为什么?

他走下案桌,走到她面前,目光凌厉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要打仗?”

幽竹对上他的眼神,平静地说道:“张园不是来了吗?你们不是扣留他了吗?”

耶律俊才不再说话,眼里有明显的不信任。

幽竹轻蔑地一笑:“你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你说呢?”

“你真想知道?”幽竹转过身,语气幽怨起来,“你曾经问过我很多次,我为什么会在西夏和大辽的边境对吗?”

耶律俊才有些摸不着头脑,过去的日子里,他问过她很多次,可是她都不说,怎么现在反而准备说了呢?

“是的。可是你一直都不说。”耶律俊才跟在她身后。

“哼,今天我就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要保证绝对不告诉皇上。”幽竹嘱咐道。

“为什么?”耶律俊才不解地跨到她面前,“难道这件事跟皇上有关?”

“我是为你好。”

“为什么?”

“近日太子不是中伏了吗?我就怕你将我的事情说出去,皇上会怀疑你。”幽竹笑着说,笑的那样天真那样妩媚,耶律俊才不禁看呆了,自从她嫁给他之后,他从来没见过她笑,原来她笑起来如此美丽。

耶律俊才不自觉地问道:“这些事情都是谁告诉你的?”她从来不出房门怎会知道这许多事?

“慢慢来,我会一五一十说清楚的。”幽竹的眼神黯淡下来,“事情要从我被你救之前说起。”

幽竹缓缓道来,耶律俊才这才觉得是自己以前对她不够了解,没想到她的经历如此坎坷。

幽竹是西夏人,这一点恐怕耶律俊才是想到过的,但是他还是执意娶她为妻,想来应该是因为爱。

幽竹十岁时,她姐姐被李元昊选进皇宫做皇妃,那时候李元昊还不是皇帝,表面还是大宋的臣国,但是李元昊野心勃勃,很早以前就已经依宋制重新规划国内的一切机制,从那时起就有了三宫六院。

幽竹姐姐不愿意就范于李元昊,所以经常受到李元昊的折磨,一开始姐姐会忍着不说,可是后来日子久了,家里人再也听不到姐姐的消息,父亲便托了很多关系去打听,却都是无从知晓,母亲也因此一病不起,没几年就去世了,父亲后来实在忍不住,在大街上拦住李元昊的轿撵,质问他姐姐的事情,直到那时他们才知道姐姐已经被折磨死好多年了。

消息如晴天霹雳炸的父亲和幽竹差点崩溃,痛苦挣扎了一段时间之后,父亲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独自一人又去找李元昊,幽竹不放心,就一直偷偷的跟在父亲身后,没成想,等幽竹再一次看到父亲的时候,父亲正浑身是血的躺在皇宫门前,幽竹哭喊着扑上去,撕心裂肺地叫唤着,可是李元昊对奄奄一息的老人视而不见,却对幽竹动手动脚。

父亲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拉住李元昊,让幽竹逃走,可是当幽竹再次回头的时候,却发现父亲已经被箭刺满全身,尽管如此,他还是死死的抓住李元昊不放手,幽竹擦干泪水,拼尽全力向大辽的方向跑去,一路上她经历过躲藏,经历过饥饿,经历过搏斗,虽然有伤有痛,但最后她还是逃到了大辽,也许是因为过了边境,西夏人最后并没有再追。因为饥饿,因为疲倦她眼前一黑,后面的事情就再也不记得了。

耶律俊才还沉浸在幽竹的叙述中,他不敢想象一个弱女子如何能躲避如此众多的西夏军的追击,他心里一痛,如果当初不是碰到自己,她又会有怎样的结果。

耶律俊才上前紧紧的握住幽竹的双手,眼神柔软地说道:“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害你了。”

幽竹抬起泪光闪闪的双眼,言语充满感动:“谢谢将军,如果没有将军,幽竹估计也就自生自灭了。”

“以后我一定加倍对你好。”耶律俊才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幽竹的头轻轻地靠在耶律俊才的胸口,眼里却有一丝狡黠一闪而过。

“我知道你不准我告诉皇上,是怕你是西夏人的身份曝光后,会有人说你是西夏的探子,从而连累我的地位,是吗?”耶律俊才温柔的问道。

幽竹抬起头,不好意思地说:“是的,如果大家知道我是西夏人就一定会处处防备我,我真的不想那样,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你真相的原因。”

“你太多虑了,就算他们知道,又有谁敢说我的是非?更何况说你是探子也要有证据的呀。”耶律俊才一副不服气地样子。

“谁还跟你讲证据啊?”幽竹忍不住破涕而笑。

耶律俊才笑意更浓,盯着她说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出征了。”

“不过,宫里的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春红?不可能啊,她不可能知道的。”耶律俊才好像想起什么似得。

幽竹从他怀里挣脱,吞吞吐吐地说:“我说了,你千万不能生气。”

“你是西夏人这么大的事情,我都没有生气,更何况这件事。”耶律俊才上前又将她搂进怀里。

“是……是……是明将军。”幽竹轻轻地说。

“明浅?这个小兔崽子。”耶律俊才气愤地推开幽竹,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看我不宰了他。”

幽竹拉住他举起的右手,很显然他想喊人把明浅叫来,但是她一定要假装阻止:“将军不要,你说过不生气的。”

“可是这个臭小子打你主意,我怎么能饶过他?”耶律俊才高喊一声,“把明浅叫过来。”

☆、实施计划及时通知将军

明浅觉得很奇怪,今天将军怎么发这么大的火,他人一到就被侍卫按在地上。

“将军。”明浅不服气地问道,“我到底犯什么错了?”

幽竹从耶律俊才身后走出来,明浅看到,心里一惊,幽竹一开始的计划并未跟明浅商量,所以他此时才会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你勾引将军夫人,你说你犯了什么错?”耶律俊才一步跨到他面前,脚踩在他的后背上,从身旁侍卫的腰间拔出一把剑欲向他胸口刺去。

“将军,谁说我勾引夫人了?”明浅虽然不知道幽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相信她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

“还要人说?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不知道?”耶律俊才虽然很气愤,但是手中的剑终是没有刺下去。

明浅是三年前跟自己的,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娃子,耶律俊才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被一群养猪的人围着叫价,那些人都想将他买回去养猪,可是小小年纪的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命运被这些人左右,但是他还是咬紧嘴唇倔强地站在一边,仿佛那些人决定的并不是自己的命运。

最后耶律俊才花十两将他买下来,从此他一直待在他身边,耶律俊才教他学武,教他战术布阵,原因就是因为他在他身上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

“明浅不服,凭什么将军听信夫人之言,却不给机会明浅说清楚。”明浅坚毅地抬头看着耶律俊才,眼里有深深的不服气。

耶律俊才抬脚将他拉起来,刹得剑就架到他脖子上,语气平复一些说道:“既然你不服,那我就给机会你辩解。你最好不要乱说,否则小心你的性命。”

明浅仿佛没有听到,他转头盯着幽竹,眼里有许多复杂的情绪:“夫人,你凭什么说我勾引你?”

“我没说你勾引我,是将军……”幽竹低头轻声说道。

“将军,原来是你冤枉我?”明浅不高兴地看着耶律俊才。

耶律俊才一怔,随机恢复正常说道:“你将军中大事告诉夫人,不就是想要勾引她?”

明浅突然不说话,沉默无语,他立刻明白幽竹的用意,此时此刻他不能狡辩,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耶律俊才的剑又向他脖子移动一点,明浅却好像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痛。

“说话啊。”耶律俊才声音不由地高起来,不是他自己要解释的吗?现在怎么又不说话了?

明浅吞吞吐吐地说:“我怕说出来,将军会责怪我。”

“说。”

“我是为了……为了春红。”明浅的脸色微红,他低下头轻轻地说道。

“为了春红?”耶律俊才拿剑的手放松了不少。

“我其实是想去找春红,所以才讨好夫人,想到时候……”明浅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点都听不到了。

耶律俊才慢慢地收起剑,脸上有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傻小子居然也想女人了。

耶律俊才将剑递给侍卫,转身拍拍明浅的肩膀说:“小子想女了?要不我就把春红赐给你吧?”

明浅使劲地摇手说:“现在不要。”

“那什么时候?”

“等我们得胜归来,我再成亲,双喜临门嘛。”明浅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行啊,就依你。”耶律俊才哈哈大笑。

“将军,幽竹也要去。”幽竹突然说道。

这次的计划,耶律俊才一直都没有告诉任人,包括明浅都不知道,她知道除了自己怕是没人能知道具体计划是什么了。

“你去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去攻打西夏。”耶律俊才随口一说,却让幽竹和明浅心里明白了一大半。

“不是去攻打西夏,那难道是攻打大宋?”明浅忍不住问道,“可是我们跟大宋是有协议的啊。”

“所以我们才要想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耶律俊才对这个问题已经想破脑袋,可还是毫无头绪。

“确实是需要想一个好办法啊。”明浅沉思起来,“对了,那个孙竹令不是在我们这里吗?我们可以去问问他的想法啊。”

“他……”耶律俊才沉默了。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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