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和队员们一起坐大巴车到了东京,赛事主办方提供了专门的酒店,办理完入住后,队员们提着行李各自到房间放行李,这次雪的舍友是同为副攻手的松川一静,他外表看着有些凶巴巴的,但是意外是一个很靠谱的人,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结伴去用了餐。
“明天就要比赛,直接筛掉一半的队伍啊,上午一场下午一场吧,我记得是。”两人用完餐,边走边闲谈。
“恩,47个都道府县,时间就一周,打一天休息一天,时间来说比较紧,而且我们这支队伍没有经过长时间的磨合,配合还不够默契。”
“不过,我弟弟胜辉和妹妹静子说等我们队伍进到半决赛就会过来给我加油呢。”松川一静回想道,笑了笑。
“是吗?那不是很好嘛,来东京比赛,家人还能过来加油。”两人并肩走进电梯,里面有一个棕色卷发的人也在,身高也在175左右,现在这间酒店住的都是明天要比赛的队伍,双方互相打量了一眼,没有攀谈。
下午球队在附近体育场馆简单来了一场3v3,监督光宗信吉指出他们配合之间的改进,在众人的努力下,球队之间磨合的不错,加之都是优选出来的选手,熟悉各自的打点,接球扣球的习惯之后,看上去也像模像样了。
训练结束后,矢野立江副教拿来了主办方发过来的对战表。
鱼彻,跑了过去。
排球部进全国大赛了,北川第一的校领导知道了这个好消息,连忙定制了条幅,挂到学校的教学楼上。
在休息了几天之后,排球部被学校的大巴拖到了东京,参加全国中学生排球比赛,北川第一作为宫城县县代表队参赛。
众人往住宿的酒店走去,“我们第一场对决哪个学校?”雪问正在看比赛赛程的岩泉一。
“整个比赛持续4天,先是小组赛,然后是半决赛,决赛,小组赛的话,我们第一天先和冲绳的西原比赛”岩泉一看着赛程说道,其他人也专心竖起耳朵听着。
“啊啊啊啊,好激动,是全国大赛!!!”芹泽一鸣又激动的叫道,和一样激动的得田健一郎互相打闹,这两人的性格都很闹腾,教练直接将两人安排住一个房间,让这两个家伙不去打扰其他人。
雪和及川彻分在一个房间,看着及川彻一脸怪笑,雪严肃思索了下,将手挪到腰上,警惕的保护着腰。
“别笑的像个变态,变态川”岩泉一看见及川彻脸上的怪笑,受不了的一巴掌拍到他的背上。
“嘤,岩酱打人越来越痛了”及川彻可怜巴巴的朝雪说。
“是吗?还好吧”雪松开护着腰的手,回忆道,被抓住空隙的及川彻一把摸到腰上。
“摸到了!bgo”及川彻紧紧贴着雪腰部上,一股酥酥麻麻触电一般的感觉从被抚摸的皮肤蔓延至全身,让没有防备的雪呻吟出声,引得众人都看向他们,雪被自己那娇怯的声音吓到了,咬着下唇,唰的一下裸露出来的肌肤都泛着红晕,他强忍住酥软的感觉,将及川彻的手拉开,装作若无其事大声说了一句:“我没事,我先回去了”就埋首匆匆往房间走去。
及川彻呆愣在原地,岩泉一瞪了他一眼,及川彻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他独自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见周围的人没有注意到自己,放松紧绷着的身体,耳根微红急促的往回走。
雪进到房间里,用冷水洗了洗脸,身上的热度慢慢消退下去,等及川彻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平静模样,他从背包里拿出带的书在沙发上看起来。“喀嚓”门被推开,及川彻探头探脑的看向屋内,发现雪平静的窝在沙发上看书,他心里松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来,从包里翻出手机开始看比赛录像,看了一会儿他开始心不在焉的频频望向正在专注的看书的雪,沉浸在书里故事的雪没有注意到他,他孩子气的撅了下嘴,蹑手蹑脚的捧着手机挨着沙发坐下。一开始两人之间还隔着两三个人的距离,随着他一点点的移动距离慢慢的缩短,雪察觉到他的动静,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看着书。
最终两个人贴在一起,及川彻扭扭捏捏小声的说:“小雪,刚刚那件事,对不起"
“恩?什么?”雪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思绪还没有转过来,反应过来后回了一句:“没关系,我没有生气”
“啊?哦”及川彻被他轻描淡写的反应弄得蒙了一下,心里却又因为他不在意而自己超级在意这件事感觉有些小别扭,他因着这莫名的情绪反倒气鼓鼓的,接着挨得更紧了,被他温热的身体贴着的雪不自在的推了推他“有点热哎”
“哼,反正小雪也不在意,如果热的话我把空调再调低一点”及川彻拿了空调遥控器调低了温度,又紧挨着雪的身体坐着。
“你,算了”雪有些摸不清头脑,只是觉得及川彻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他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不会是赛前紧张了吧?”
“啊?才没有哩,小雪笨蛋!”及川彻气急败坏的说道,反而冒出宫城县的口音来。
“哦,好吧,有事及时说哦,别闷在心里。”雪抬起头,专注的看着及川彻。
“哦哦"及川彻被他黑亮的眸子专心的看着,发丝后的耳根又不争气的红了。
‘不要胡思乱想了,明天还要比赛!’及川彻心里尖叫着提醒自己,虽然这样想了,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下意识的去看着旁边的那个人。
被他一直盯着的雪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放下书,转向及川彻两人对视“你怎么了,从刚才到现在都心不在焉的”
“我诶"及川彻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那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要一起看比赛吗?”雪体贴的不再追问理由。
“唔,恩”及川彻松了一口气,雪沉静的黑色瞳孔里倒映出及川彻的身影,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两人一起沉浸到精彩的比赛中。
晚上洗完澡之后,早早的上了床休息,这一夜及川彻没有以往的赛前焦虑,安稳的睡去,第二天起床都觉得精神饱满,体力和精力都达到了顶峰。
球队在大厅集合,用完早饭之后,一起去到了比赛会场,体育场的人特别的多,来自全国的队伍都汇聚在这里进行小组预选赛,嘈杂喧闹和各种口音穿插其中,照例先集合在场馆中间进行宣誓和讲话,然后各个队伍到分配的地方进行准备,前一天已经开过会并且监督也讲解过了,今天也就不再过多的叮嘱了。
西原学园是一个很擅长地面防守的球队,让北川第一的第一场打的无比的艰难,但是幸而北川第一的攻击力和节奏都把握的不错,第一局度了过去,第二局逐渐找回自己的步调,多次比赛的磨合也让球队众人更加默契。
“哦——嘿”及川彻局点的一个大力跳发球,被西原后排接到,但是由于接球的角度不对,球又从西原的场内往北一飞过来。
“ceball”看着球的轨迹和高度,雪直接在网前起跳,伸手手掌包住球,沉拦网不注意,一个大斜线,球砸在西原主攻手的脚边,一个探头球,结束了第二局的比赛。
由于中学生体力问题,全中比赛是采用的三局两胜制,小组赛,西园学院vs北川第一中学,北川赢。
欢呼的队伍满面喜悦,失败的队伍难掩沮丧,这就是竞技体育,由战争演化出来的人的非暴力对抗,只有一个最终的赢家,其他的,都是输家。
“下一场的对手是青森县的弘前工啊”监督看着赛程表。
“小伙子们,拉伸完回酒店休息,洗完澡之后先开讲解会和分析会,开完会之后再用餐”教练吩咐道。
“是”
弘前工的风格是偏向于强攻类型的对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的防守能力就差,应该说每一个从地方预选赛跻身全国大赛队伍的都不是简单角色,这个时候比拼的就是各个球队的综合水平和球员比赛期间的表现了,这也是球队每天都要训练的原因。
得田健一郎接到球,看见拦网后面的防守空挡,扣球转吊球,一个轻吊球结束了与弘前工的比赛,2-0赢下弘前工,25-23,。
“好球,得田”众人围拢过来,北川第一和弘前工的风格类似,但是及川彻的球商明显比对面二传手的要好,双方你来我往,北川第一算是比较轻松的拿下比赛。
下一场就是八强赛,北川第一的对手是东京都的丑三中学,东京都的排球强校比地方都县都要多,全国大赛的话东京都有两个参赛名额,今年的参赛学校一个是丑三中学,另外一个是怒所中学。
“丑三有个特别引人注意的主攻手,也是他们王牌,木兔光太郎”监督指了指视频上的一个人。
“好像猫头鹰”芹泽一鸣吐槽道。
“中学生就开始用发胶做发型?酷”得田健一郎羡慕的说一句。
“不过,这个木兔选手的状态不太稳定,我们只要稳住节奏,保持自己的水平就可以赢”监督总结,关掉了视频。
众人各自返回房间休息,边走边闲聊,就说到了主攻手状态不稳定这个话题。
“岩泉状态超稳定的,反倒是及川容易被影响”山田豊笑着说。
“也没有那么夸张吧,比赛的时候我可是很冷静的”及川彻反驳道。
“不过,王牌不稳定的话对队内的节奏影响很大呢”芹泽一鸣接话。
“能有多不稳定?”寺田嘟囔了一句。
“不用对这方面抱有太多想法啦,与其期待对手,不如保持我们自己”岩泉一说道。
“也是,从东京都这个斗兽场杀出来的都是狠角色啊”得田感慨道。
“说的太夸张了吧哈哈,斗兽场什么的”雪被他这个说法逗笑了。
第二天比赛的时候,丑三中学的王牌木兔光太郎的发型真的很突出,高高耸立的头发,超大嗓门,都让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不知道他和千鸟山那个自由人比起来谁的头发立得高呢’雪默默想着这个失礼的想法。
“hey!hey!hey!今天的状态也超级棒!”他举起双手享受一般感受着比赛。
“不光头发像猫头鹰,声音也好贴”芹泽一鸣悄悄说道。
“furry控?”得田健一郎说道。
“听说东京有猫头鹰咖啡馆呢,估计这人是常客吧”寺田也接话道。
闲聊没有持续多久,赛前热身做好了之后,双方在各自的位置站定,比赛在哨声后就开始了。
北川第一先发球,由雪担当首发球员,他的跳发,跳飘和大力跳飘球在一次次的比赛和练习中越发熟练起来,现在教练都是先让他首发球震慑,2号位是及川彻,等雪发球轮结束就轮到及川彻的发球轮了。
第一球当然是他最拿手的大力跳发球,丑三中学的自由人尽管已经通过视频看过他的发球,也知道井边雪的发球很厉害,却没有直面过,这球直接似炮弹一样打到后场另一边的边线上,边线员跑过去确认在线内之后举起旗子,示意界内。
‘这样的发球,是初中生能有的吗?’丑三自由人被这颗球震惊到了,不禁产生了怀疑,‘不会是留级生吧’他胡思乱想着。不等他来得及反应第二颗球又被击打了过来,他脑子一片空白,向球的位置追去,没有追上。
“抱歉,下一球我会接起来的”自由人窘迫的道着歉。
“没事,没事,下一次注意吧”其他人安慰道。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在跳发、跳飘球、和大力跳飘球来回切换下,丑三中学被连下8分,队伍氛围也因为这事消沉低迷。
连场外北川第一的应援队伍都被这个惊喜砸蒙了,在停顿了几秒钟之后,热烈的欢呼声响彻整个场馆。
“北一!!北一!!披荆斩棘,咚咚咚”应援的欢呼声配合着充气棒敲击的声音在体育场回响。
连观战的观众都被这种发球狂砍比分吸引了眼光,更多人从其他队伍的观赛区跑到北一这边的观众席看比赛。
在这种情况下,北川第一顺风直上,第一局很轻松的就拿下了。
在赛间休息时间,丑三中学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喧闹,队伍又像打了鸡血一般,气势不再像刚刚那么消沉了。
“对嘛,这样才有意思嘛,要是一直像刚刚那样就太无趣了”及川彻勾起嘴角愉悦的说道。
“有病。”岩泉一简单评价了句。
“这样说那边会不会太过分了,岩酱”及川彻被他话惊到。
“我说的是你”岩泉一打量了及川彻一眼。
“好过分!岩酱,嘤”及川彻被打击的郁卒。
“小雪"及川彻想要扑过去找雪安慰,雪用手比了一个x在胸前“阿彻现在湿漉漉的浑身是汗,贴贴禁止!”他严肃的回绝道。
“og”及川彻被这话再次扎心,假哭着被球员推到了场上。
第二局开场还是由北川第一发球,不过首发球员是及川彻,这次丑三中学反应很快,在丢了1分之后就迅速接了接了起来,木兔光太郎起跳,球从二传的手里传到他的打点,一个犀利的直线扣球,丑三的状态恢复了。
“这扣球的感觉超棒!!再来!”木兔光太郎兴奋的说。
“好!趁这个势头一鼓作气拿下这局吧!”丑三中学的队伍战意激昂,北川第一没有被这气氛影响,还是保持稳扎稳打的节奏,双方比分差距都不是很大,但是北川第一的分始终领先丑三。
“一,二,跳”雪喊着口号,两人的身高都在180,雪的身高是队内最高的,空间能力和球的轨迹都盯得很准,双人或者三人拦网的话,都是他来预判起跳时间,也是由于他的观察能力出众,时间差战术和多人进攻的战术,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因为他的关注力从始至终都在那颗在空中抛起的三色球。
一颗凌厉的扣球击打在两人的小臂上,被弹到丑三的界内,球被救起,再次传给木兔光太郎,他专注的看着那颗球助跑起跳,一记漂亮的极限内角球,丑三得分。
“爽!!!!!!”他激动的握拳起跳,吸引了全场人的瞩目。
“啧,这家伙,开朗的过头了吧”寺田不爽的吐槽。
“就像jup漫画里面爆种的主角一样”得田健一郎看着对面说道。
“那他是主角,我们是什么?”芹泽一面问道。
“衬托主角的那种路人甲吧。”雪说道。
“呵呵呵呵呵,那就让这个主角尝尝路人的怨念吧”及川彻暗戳戳的笑着,语气阴沉。
“稳住,不要丢失节奏,还有你这家伙,别上头”岩泉一吩咐众人,又给了及川彻一下,让他疼的不敢再阴险的笑了。
北一再次进分,雪轮转到后排,他接球技术很好,和自由人芹泽一起保护起了北一的后区防卫。
“给个舒服的一传啊,芹泽,小雪”及川彻回过头看向两人。
“恩,尽管相信我们吧”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丑三第二局的进攻很迅猛,但是北一加强了防守,在丑三加快的节奏中保持住了,并在这迅猛的间隙中一点点蚕食分数,久攻不下的局势,也让丑三队伍气氛再次焦灼起来。
“北川这边的防守太厉害了吧”场外观众看着点评道。
“是啊,那个副攻和自由人卡位置卡的太准了,预判球路的能力太精准了,并且在接到球之后二传手组织反击的速度也很快,相比之下丑三还是要差一些”他的朋友接话道。
“而且那个副攻手的身高,在初中生里面真是一骑绝尘啊,那么高的身高,技术也很优秀,和队伍的磨合也很到位,拦网和快攻都能压制丑三那边啊”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丑三那个主攻手啊,真是攻击性十足的主攻手,很有王牌的气势啊”
“好吧,我比较喜欢那个副攻手,那个主攻手嗓门太大了,这一点让我这个社恐有点害怕"
“这个理由真是有点你不会是因为人家的颜值啥的吧”他朋友眼神犀利的看着他。
“哪儿有!我是看脸的那种人吗?脸只是一部分最主要的是打球的技术好吧!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就这么看我?”他急忙解释道。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抱歉啦,继续看比赛吧”他朋友安抚道,心里却想着‘刚刚说了实话是吧,这个不坦率的家伙。不过,那个副攻手确实很漂亮啊,啊啊啊啊,不对,看球看球,镇静!’他把脸强行转回赛场上,不去理会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看样子,那个猫头鹰头要采取中路进攻’雪平静的看着在对面网上空的排球,根据球路判断出了进攻线路。球被木兔击打出去,雪卡对位置,和山田豊赶了过去,轻盈的起跳,球撞击上他的手臂,五指张开,手腕往下压,球在球网上方被拦回丑三场地上,触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漂亮”两人的身体下坠到地面上,山田豊激动的过来拍雪的背,这一发脆拦让北川第一的气势高涨。
“犀利的拦网,小雪,山田,不错啊”及川彻夸赞道。
“好球,稳住节奏,继续加油,拿下这局”众人围在一起短暂庆祝后分开。
比赛继续进行,得田健一郎背飞得分,比分20-17。
木兔光太郎一记大斜线得分,20-18。
山田豊一个短平快下分,21-18。
岩泉一打手出界,22-18。
丑三木兔再一次内角球,22-19。
及川彻二次进攻,23-19。
还有一分到局点,雪轮到4号位,及川彻组织了一个远网平拉开,岩泉一扣球,北川第一再次得分,比分来到24-19。
北一发球,丑三接起,球传给二传手,再次传给等待的攻手木兔光太郎,他扣了一个小斜线球,被卡着位置的芹泽接起,垫给及川彻,及川彻选择将最后一球传给在他旁边的雪。
“小雪”
“好!”雪直接起跳,丑三的拦网已经和他同时起跳了,但是不够,身高和高度都不及雪,一个近体快球,球从他们后方的防守间隙落地,25-19,北川第一晋级四强赛。
球队握手阶段,雪在球衣上把手上粘着的汗液揩拭掉,和丑三中学的球员一一握手。
“下一次,我一要打败你”木兔光太郎认真的说,看不出输掉比赛的沮丧感。
“那我们也会努力的,还有,和你打球很开心,下次也一次比赛吧。”雪微笑着握住他的手。
木兔光太郎定睛看了看他,开心的咧着嘴笑着说“我叫木兔光太郎,丑三中学三年级,等下交换联络方式吧”
“好”雪答道,两人的手松开。
赛后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下次来东京玩的话可以找我哦,小雪”木兔光太郎爽朗的说道。
“行,到时候一起打球吧。”雪把联系方式存好,听到岩泉一在喊他的名字,两人道别分开。
四强赛,北川第一遇强敌长野县的优西里中学,在一番艰难作战后,险胜,2-1获得半决赛资格。
半决赛是对决东京都的怒所中学,北川第一不敌,止步半决赛。
等北川第一的球队消化掉这次失败后,三年级的学长们也面临毕业的抉择了,老师找了每个人进行谈话,填写意向表等等,整个第三学期就在这样忙忙碌碌的时间中过去了。
打扫好体育场,负责值日的岩泉一和及川彻将体育场锁上,在边上等着的雪招呼两个人,三人并肩一起离开。
“阿雪,高中决定好去哪所学校了吗?”岩泉一问道。
“那肯定是青叶城西”及川彻抢话道。
“笨蛋,别随便抢别人的话啊”岩泉一怒道。
“恩,已经决定了去青叶城西”雪说道,“我啊,之前完全不了解这个世界,是阿一和阿彻,才让我想要了解这个世界和喜欢打排球。以,高中也一起吧,一起快乐的打排球吧。”风吹起他有些长的发丝,缱绻的拂过他艳丽的眉眼,快要到春天了,樱花开了,他们也要毕业了。
及川彻微笑着“那当然了,在高中继续冲全国大赛吧!”,眼神里满是温柔的笑意,注视着雪的侧脸。
“要去吃拉面吗?”岩泉一提议道。
及川彻:“去啊,我想吃特浓豚骨拉面,小雪呢?”
雪:“我想尝试赤鬼拉面”
“真厉害!”及川彻和岩泉一异口同声的说道。
少年人们打闹的声音渐渐远去,4月,及川彻把队长事务全部交给高二的新队长,三年级的球员集体退出社团,一年级和二年级的球员都哭的泪失禁,这种情形把毕业生们也弄得泪水涟涟。
“我们一定会继续加油,延续北川第一的荣誉,进到全国大赛的!”新队长边哭边宣誓。
“恩,我相信你们,加油啊”及川彻一边擦拭掉脸上的泪水,一边说道。
影山飞雄红着眼眶给雪鞠躬:“井边前辈,一直以来多谢你的照顾,我会变得更强的!”他抬起头,眼神里面透着一股倔强。
雪摸了摸他的头:“好好努力,超过我们吧,不过,我可不会让你的哦”
影山飞雄:“是!”
“哈哈哈哈哈,一点都不客气呢,小飞雄”及川彻在旁边听着,笑出了声,让影山飞雄脸上一红。
“不过”及川彻话锋一转“我们可是不会原地踏步的,能打得过的话就试试看吧,小飞雄,我们在高中等你,可不要陨落啊”
“是!”
“真是的,一点都不好玩,岩酱,我们来拍合照吧!”及川彻招呼岩泉一,球队大合照早就拍完了,现在是个人合照时间。
影山飞雄在原地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加入那三人的合影队伍,但是他又很想和学长们合影,雪看到他,笑着招手“飞雄,过来一起拍个合照吧”
“小雪真是的,干嘛把那小子喊过来,我只想要我们三人的合照啊”及川彻凑到雪的身边在他耳边小声悄悄说道,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等影山飞雄过来的时候,及川彻却示意他站到三个人的中间,还故意大声说:“小飞雄是我们中最矮的,就让他站中间吧,是吧,小雪”。
“好啦,要照了,看镜头吧”
“笑一个”
“1、2、3、茄子”
及川彻和岩泉一咧着嘴笑的很开心,井边雪专注的看着镜头,嘴边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影山飞雄有些腼腆的拉着雪的衣袖,笑的很腼腆。四人的影像定格在画面上,青春年少。
毕业典礼之后,雪的初中生生涯也结束了,及川彻、岩泉一和井边雪三人都升到了青叶城西高中,成为了一名高一新生。
4月开学季,作为一名崭新的高一新生,雪明天要参加入学典礼,同时作为新生考试中第一名,他还要进行讲话,稿子的话已经提交给老师并确认过了,他只需要背下稿子按部就班就可以了。
“在这里把线穿过去,再绕线"电视上正播放手工节目,井边美雪正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视,摆弄着手中的钩针。
“老师,这儿错位了。”背完稿子的雪看了一眼井边美雪手上的织物说道。
“哪里哪里?”井边美雪慌乱的举起手中的毛线查看。
雪指了指一处“这儿,你看这和旁边的线的位置有区别,这根线应该是在这根的上面”
“啊啊,可是我只会往前织,不会退出来改啊,怎么办,小雪”井边美雪可怜巴巴的看着雪。
“算了,你拿来给我,你看,就是这样哦,把钩针从这里穿过去,再勾住这根线”雪耐心的讲解着。
井边美雪:“好,我懂了,我来试试”,她专心的看着雪灵巧的修复针织品,看的津津有味。修复好了之后雪并没有将织物递还给她,而是看了一下挂钟,把织物放回筐里。
“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哦老师,要不然会脚麻的”雪放下手中的半成品,提醒道。
“好嘛”井边美雪停下了想要继续拿东西的手,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走到窗户边拉开窗户,一个黑影唰的一下子窜进房间里。
“啊!吓死了我了”井边美雪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什么啊,原来是藤次郎,你不要一惊一乍的窜进来,会吓死人的”
“胆小鬼,胆小鬼美雪”渡鸦藤次郎开口说道。
“说谁胆小鬼呢,臭乌鸦”井边美雪抓狂道。
“胆小鬼~~?~~美雪~~?~~胆小鬼”藤次郎合着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曲调,怪唱着,怪腔怪调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内,仿佛立体音响一般。
“今天,决一生死吧”井边美雪瞪大眼睛,发出咆哮。
雪看着面前打的一团糟的场面,连忙制止:“好啦,老师,藤次郎,别打了,我要买东西,要一起出去吗?”
“要!”
“嘎!”
雪:“好,那收拾一下就出门吧”。藤次郎自觉的飞到他的肩膀上待着,井边美雪收拾了一下头发就准备出门,雪看了一眼,进到卧室拿了一件针织毛衣搭在她的身上,监督她穿好:“晚上还有点凉,要注意保暖啊老师”
“是是是,好了,我们出发吧”井边美雪快速的套上外套。
藤次郎:“出发!”
次日,早上8:00,青叶城西高中大礼堂。
在老师的组织下,陆续续的位置都坐满了。
在校长讲了对新的一学期的展望和对新入学的学生的期望后,就轮到新生代表上台讲话了,雪最后整理了一下制式校服,在掌声中缓步走上讲台,待他站定,掌声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到了坐在人群中和岩泉一和及川彻,雪笑了笑,远处的两人也回以笑容,有些小紧张的心放松了,他按照稿子开始演讲。
及川彻看着台上站在侃侃而谈流露出自信大方,轻松自在的气息的青梅竹马,耳边的声音消失了,眼神不自主的游离到雪随着讲话开合的红润的双唇上,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唇型,唇肉饱满润泽,让人联想到成熟的红樱桃,让人想到就会口齿生津的樱桃,及川彻觉得嘴巴莫名的有些干,他有些慌张的偏过头小声问旁边的岩泉一:“小一,你带水了吗?”
岩泉一有些莫名的看向及川彻,小弧度的摇了摇头,心里默默吐槽老师嘱咐不准带任何东西,这家伙肯定没听。
及川彻只好转过头,看着台上,他不敢再去看雪的嘴唇,只好看讲台的摆设等等,只是眼神老是会飘到雪的身上,在意识到之后又迅速移到其他地方去,一场演讲下来,他不光注意到雪的嘴唇像樱桃,还有他的肌肤,他的鼻子,他的头发和纤细的手指等等,虽然尽力说服自己这是认真听讲的表现,可是脑子里面一点演讲的内容都没有进去,全是雪的一举一动,和音容笑貌。
雪在激烈的掌声中鞠躬下台,在下去之前他瞥了一眼友人,发现岩泉一和同学们一起在鼓掌,及川彻却傻呆呆的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雪在满腔疑惑中回到幕后,回想刚刚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想不明白,他决定之后直接去问及川彻怎么那副痴呆模样。
三人一起加入了青叶城西的排球部,初入部非常的忙碌,测试数据,队友之间的磨合,还有新的同学,老师,课业,林林种种。导致雪再次想起入学时及川彻的异常状态开口问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了。
“阿彻,你入学的时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当时我在台上看到你表情像一只可达鸭。”雪一边擦球一边问着正在旁边拉伸的及川彻。
“恩?啊?”及川彻停住了动作,回忆了一下,开学典礼他想起了当时发生的事,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做着动作,说道:“没有吧,现在我也想不起来了,估计是在想传球手型这些吧。”他含糊其辞的说着,动作速度猛地加快起来,耳朵根有些泛红,不敢回头怕看见雪戏谑的眼神。
雪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转向了其他的话题。
及川彻悄悄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样,气鼓鼓的鼓起了脸颊,随后又有些失落的泄了气,小动作颇多。
上了高一之后,男女生的性征越发明显起来,就像雨后的春笋一般,在不觉察的时候冒出一个生涩的小尖尖,就连岩泉一都在某一天上学的时候顶着冒出来的青涩胡茬到了班上,被及川彻嘲笑了之后,岩泉一第二天就顶着刮的干干净净的下巴重新出现。
而及川彻也在过几天发现自己长了胡子,他倒是对此事甚是得意,还专门拍了照发给雪,说之后要像何塞布兰科那样蓄一丛漂亮的胡须。他还安慰雪“厚积薄发,小雪,你肯定也会赶上来的”,雪看了他这个消息,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他并不觉得胡须这个东西漂亮,即使在男生中它代表男生开始向男人转变。他也庆幸自己没有冒出胡须,在那次一年的沉睡苏醒之后,他更偏爱明亮艳丽的色彩,胡须这个黑黝黝的,从人中冒出来的毛发,他并不喜欢,不过,染成彩虹色的胡须他可能还是会喜欢的,只是他现在并不知道胡须也可以染色。
雪没有如其他男生那样冒出胡须,或者有突出的喉结,他除了身高还在一点点往上冒以外,其他好像没有多大的变化,他隐约觉得自己的身高可能会超过两米,不过他从没在岩泉一和及川彻面前说过这句话,及川彻有次说了小雪的身高可能会超过我们两个,之后岩泉一偶尔偷偷用艳羡的目光望向雪的头顶,让雪暗暗打冷颤,回头去找是谁的时候,却没有找到任何人。
不过,在向往恋爱和性的男高中生中来说,长胡子并不是一个吸引女生的利器,反而是扣分项,女子高中生喜欢的是俊秀的花美男类型的男孩,及川彻的人气在高中期间迎来爆发式增长。
长相俊朗、精心打理过的头发、运动社团的健将、而且成绩也很不错,导致很多女生倒追他,成为了青叶城西表白墙和论坛上的热门人物。
对于他本人来说,这种事是常事了,他从小就是在人群中最吸引大人和小女孩的光源,如果对他的魅力无感的话,反而会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三人在进入排球社之后迅速成为了正选选手,训练和练习赛也按部就班的进行,可是最近及川彻的表现是越来越让雪看不懂,经常自认为在偷偷的观察,雪迅速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他又移开目光假装在看其他,雪直接问他是有什么问题,他也说不上,自己支支吾吾半天,耳朵通红的憋闷。
“所以,阿一,你觉得是什么原因?”雪戳着便当的寿司踌躇的问,那块可怜的寿司被戳的零落的散开,米饭和胡萝卜散落在盒子里。
“可以,但是别再戳那块寿司”岩泉一利落的答应了,干脆的回答让雪笑了起来,他把寿司一口气刨进嘴里,大口的嚼着。
就这样,岩泉一在课间去及川彻的座位上问了他原因,及川彻这次没有说出模棱两可的回答,只是反问了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
“岩酱,你说如果你有一个青梅竹马,你们一直都是很要好的朋友,从小到大你都觉得那个人很特别,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了他特别可爱”及川彻没有说下去,眼神有些期待的看着岩泉一。
岩泉一脸颊抽搐:“不要露出这种特别恶心的表情我想吐”,及川彻郁卒的趴在桌子上,岩泉一思索了下回答“所以,你是突然觉得小雪很可爱是吗?”
“很奇怪吧”及川彻闷闷的说,“老实说,我一直都觉得小雪很可爱啊,这没有什么奇怪,男生也可以,如果你是想问这个的话”岩泉一认真的说。
“啊?!!!岩酱难道早就觉得小雪很可爱了!!!这个你从来没给我说过”及川彻惊讶的直起身子,那表情惊讶里混着一丝警惕和审视,看向岩泉一。
岩泉一没有察觉他奇怪的情绪,只是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小雪小时候真的很像电波系,呆呆的说什么就怎么照做,说实话,我是一直有点拿他当弟弟看待的”他回忆了一下说着,又想到雪拜托他问的问题:“所以,你就因为这种小事而在那儿闹情绪是吧?”
“额”及川彻看着岩泉一,不敢说出自己甚至觉得小雪身上香香的,皮肤看上去又软又白,想要凑过去嗅他的脖颈吧,这根本就不是兄弟和朋友范围的亲近了啊!!!!
他脸颊涨的通红,僵硬的点点头,岩泉一以为他是尴尬的红脸,却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面已经开始想一些不可描述的涩情画面了。
“那之后好好和小雪解释道歉吧,你这家伙,小雪可是因为你这件事拉着我抱怨好几天了”岩泉一瞪了及川彻一眼。
“啊?拉手?”及川彻脑子里只剩下这句话响彻脑海,他有些吃醋的看向岩泉一的手,又伸出自己的手打量了一番,嗯,滋润又宽阔,没有起皮和长指甲,甲型修剪的圆润,再加上每天睡觉前的手部按摩和护理,明明是我的手更适合牵手吧,可恶!!!!!我要夺回我失去的一起,他心里暗暗想道。
在岩泉一的调和下,及川彻和井边雪又和好如初,可是新的烦恼接踵而至,现在的及川彻又太粘人了,如果不是雪明确拒绝上厕所是很隐私的事,他连上厕所都要双人结伴,不过,这种情况在岩泉一实在看不下去k了他一拳之后,他也恢复了部分理智,只是两人有些拉进的距离,比如一些勾肩搭背和及川彻似有似无凑到他脖颈间嗅闻的亲昵动作,雪反而因为他不再亦步亦趋的样子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