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躺在这做什么。”皇帝听得好笑,“又何必跪下来求我幸?”
身下人只撇过头去,只闭着眼,咬紧了牙关不再说话。
看样子是打算就这么受着了。不主动迎合就算是守节是么?皇帝一时好笑,手上越发松散,只随着性子在中衣底下游动,没两下便拱得他衣襟越发凌乱。
别说后宫里还真缺了这一型的。精壮紧实,坚韧有力,虽还有些没养好的粗粝手感,在指腹底下却别有一番风味。螺纹轻轻擦过底下鼓起的肌肉线条,便是一阵细微的颤栗。
精肴美馔食得多了,偶用些外头调满孜然茴香的烤肉也不错。
“你真准备就这么僵硬一晚上?”皇帝只笑,手指早摸到台地中央去了,毫不顾惜地一抓,“好吧,忍耐也算是一种本事。”她一下子停下来,只伸出一根手指,就着尚且干燥的指尖缓缓摩挲起台地中央的小草来,只冷眼瞧着底下人面色越发涨红,“还是说你觉得我留在这是为了换个新地方补觉?”
哪有白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一口的,真能做到这样也算得上是当朝柳下惠了。
她单手撑得累了,便拿出了衣襟底下作乱那只手,换了个方向撑着。这手才摸进了衣襟里头,阿斯兰便趁虚而入,一下翻身反将皇帝压到身下去。
“你别得寸进尺。”
皇帝略一挑眉,“不是你得寸进尺么?明心虽古板些,不至于连最基本的都没教给你吧。”她到底烟花地去得多了,倒也没甚所谓,不过换了手来,一手在衣襟里头摸索,另一手已然是顺着腰线攀附上去,箍紧了身上劲瘦腰肢,摸去背后,隔着中绔便抓了一把。
也是一般的挺翘紧实,真不错啊。
阿斯兰才意识到自己被轻薄了似的,一下子面上翻红,浓眉皱起,“你”了一声却说不出话来。
没见识的。
皇帝丝毫不着恼,只屈起膝弯轻轻滑动,手上箍得紧了,反将人笼在怀里,只留着一手在中绔外揉捏抓拢,“怎么了,你怎么又不动了呢?”
宫中男子多崇尚细腻白净,以文人似的清癯端雅为美,便是崇光那般也不敢露太多筋肉,生怕落了下乘。如阿斯兰这般秾丽脸孔,配着这么一副壮实身材,难免流于粗鲁些,主流男子多以为胡风乃下九流之道,不爱效仿,此时皇帝乍吃了来,倒还很有些新奇。
尤其是手下这两团肉蒲团,筋道结实,手感实在很不错。
阿斯兰没想着皇帝把玩这两团臀肉起了兴致竟是不放了,一下有些烦躁,尽力从皇帝身上撑起来躲她揉捏软肉的手,脸上翻红,“你摸够了没有!”
“没有。”皇帝无赖地笑,“你以为侍寝是怎么?同你交合两下就算了?”她这下捏不着臀肉了,手上又闲得难受,便顺着力往下滑去摆弄男人丸袋,“这不是都立起来了,看来你身子倒很喜欢这些。”
说着,便见着他喉结滚了两下,牙关扣紧了,半点声儿也不叫漏出来。
真是……皇帝心下无奈又好笑,这人求着要侍寝,怎么这下倒像是被非礼了一般,还闹起那抵死不从的戏码,便道,“你这眼神,要吃人似的。你若不想,我便不再强迫你,这便去寻旁人就是。”
谁知这人一下便熄了火,“……你别走。”说着还讨好似的将下身往她手里送了送,嘴上只去寻皇帝耳尖。
“我不走,”皇帝逗起这年轻人来,“你拿什么引我留着呢?”她一面笑,一面松了卵袋往下去弹那垂吊着的一条。先前下手似乎是过火了些,原来他这中绔已濡湿了些许,那东西更是早已不争气地翘了起来,原本宽松的中绔都被顶起来一座塔。
阿斯兰没说话,只咬着牙低了胯来,将肉茎送到皇帝手心里去,“你要怎么伺候……我照做。”
“男女欢爱本是乐事,怎的到你这却上刑似的……”皇帝好笑,“明心怎么教你的,你便怎么做好了。”她挪了挪腿,只将两膝都绕在青年腰上,“放松些。”她望进阿斯兰的一双灰眸子里去,“一直绷着对你身子不好。”
青年不知是教哪个字说动了,一下松了臂上劲力,俯下身子去探皇帝衣领。
他来时上了妆,唇上丹朱不曾洗净,这下却是落在了皇帝中衣上,留了一抹红痕。
细密的吮吻落在锁骨周边,他不敢用什么大力,只怕留了把柄给皇帝治罪,便只如奶猫似的,酥酥麻麻,倒很让人受用。
哪知皇帝不过虚虚实实罢了,这一下趁着他卸力,一下便翻转身子重新将人压到身下,还留着些余裕欣赏这青年略带着惊愕的神色,“你不会觉得我是在关心你吧?”
阿斯兰就要暴起,没想到皇帝这回压实了,一下没撑起来,反被按在榻上调戏。
“蛇蝎妇人!”
皇帝不由大笑:“中原皇帝招儿多着呢。”她这下也不再玩那虚的,径直扒了阿斯兰中衣中绔,没了阻拦,便正好上手去摸青年身上各处筋肉。阿斯兰虽伸手去挡,无奈她反更觉有趣,又将攻势转去腋窝肚脐之类敏感点,不一会子就扰得他满头大汗,面色潮红。
“你这狗皇帝……”他被皇帝调戏了一处,身上发软,口里虽还在骂,却只能由着皇帝轻咬他喉结,一面伸了一根手指在脐眼里钻动,身下更是硬得发疼,却还是忍下一声不该有的都不发出来。
“好啦……”皇帝看他牙关咬得难受,便安抚似的去舐他唇上胭脂,“这么绷着,身子真的会忍坏的。”她只笑,引了青年手来,抓着自己中绔带子轻轻一拉,便去了底下布料。
“早知你如此折辱人,我就该一头撞死在柱子上。”阿斯兰偏过头去,不叫皇帝得逞。
“你不是忍辱负重,要等着来日东山再起么?”皇帝故意调笑起来,“这就寻死觅活啦?”她顺手便把玩起青年发辫上的玛瑙珠子来,“让你摸回来?”
逗猫逗得久了,也是要给些甜头的。
“……”可惜大猫不理人。
皇帝这才收了几分玩笑,在阿斯兰发鬓处落了一吻,“放松些。”她声音轻柔,“虽不是童男了,这么忍着却也不是个事儿。”说着便扶了他阳物,缓缓坐了下来。
“唔……”阿斯兰深吸一口气,极力忍着喉咙里那声低吟,牙关咬得,额上都起了青筋,“你怎么和那个老阿耶说的……”
“不一样?”皇帝忍不住去点他鼻尖,“欢爱之事,何必人人一样?那等帐中戏,留待下回吧。”她顺势伏到青年身上,“你自己动一动?”
皇帝说是这么说,自己腰上早已浮动起来。
阿斯兰下面受着大刑,被她玩弄了一处早已到了极限,这下听她柔声细语的,只觉她又有什么诡计等着,却又不敢乱来,只能忍着冲动。
只顶了一下。
“噗,”皇帝见他这样忍不住笑,手上便去摸他大腿,果然绷得僵硬,石头似的,“你先前可不是这样。”
这下算是踩了猫尾巴。阿斯兰一下翻身压下来,声音喑哑得厉害,“你少捉弄人。”这一句话出口,便没忍住喘息,反叫皇帝抓了空档,抬腿便将人腰锁住了,两手去抱他脑袋。
“那便要瞧你本事了,”她仍旧是笑面,手上轻轻捏起青年耳垂,上面晶晶亮亮的宝石耳钉蹭得他那块软肉发疼发痒,“小狮子?”
到底年轻人经不住激,阿斯兰被她调戏了一晚上早已绷到了极限,这下得了松快,自然一身气力都灌进腰里去了,直拿着腰刺杀皇帝的力道顶腰。
只可惜忍了太久,没半盏茶就丢了。
一时尴尬,只有皇帝挑着眉头揶揄地笑。
“我平时……没这么快。”
“嗯,已经很好了。”皇帝收不住笑,“到底是头回,下次会好些。”她侧过身子去摸青年发辫,“这下反正是侍过了寝,你也该老实了。”皇帝趁着他没反应过来,轻咬一口薄唇,吃净了嘴上胭脂才翻身下了榻,“来人,备水沐浴。”
更衣沐浴已毕,阿斯兰也叫宫人伺候着梳洗好了,换了身衣裳裹在被子里。
“王子初次侍寝,不必起来谢恩送行了,待后日授了位分,行了册封礼再与各宫侍君相见吧。”
“诺。”长宁记下了,便扶着皇帝出了宫门。
待行上了宫道,见着皇帝半倚靠在步辇扶手上,连长宁也不由笑道:“陛下劳累了。”
“他是个难缠的,日后封了位分还不晓得后宫里怎么闹腾……”皇帝揉着太阳穴,只觉得麻烦,“林少使之类的就不说了,便是沉少君那般机灵怕也难得应付……罢、罢,快些回了栖梧宫去,早间还有些折子没批……”
“陛下原可差人搬去碧落宫的。”
“那阿斯兰,草原上的头狼一般,叫他见了这些军机要务,日后少不得反咬朕一口。好好的一张美人皮,怎么配了这么一颗黑心,鹰视狼顾,只怕将来要成我朝心腹大患。”她忍不住骂起来,“叫他侍寝一回朕只怕得好些日子才能修养回来,一半是累得,一半就是给气得。”
“你们是在床上打了一架么?”法兰切斯卡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开口道,“看他那体格,你这小身板打不过也正常。”
“我说你……!”皇帝一把拍上妖精后脑,“给你闲得,你不说话我不会当你是哑奴的。”
“该不会真打了一架吧……”妖精忍不住咕哝起来,随即又冲皇帝陪起笑脸,“真打架你可以叫我啊。”
“……你还是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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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Arslan),又译作阿尔斯兰,蒙古语音译常作阿日斯楞,意为“狮子”。
是一个非常常见的,带点突厥风的名字。
所以阿瑶戏称他为小狮子。
训猫训狗第一辑罢了,当然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是打了一架。
没关系,5分钟也很厉害了……
主要是确实被阿瑶玩坏了,给一些男尊国小王子一点小小的心灵震撼,只要想玩,哪里的肉都能玩(bushi),平时没这么快的(我担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