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对于桃桃来说,就跟呼吸一样平常,这就像是有一天,突然有个人类跳出来,告诉你,你为什么要吃饭?吃饭是不对的,你就会很疑惑,很不理解,反问对方为什么。
杀人对于桃桃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常识,这就等同于你需要吃饭一样是个常识,真要追根问底,恐怕要从人类的起源开始解释,也解释不明白。
让孔庄意外的是,桃桃又说道:“是不是桃桃不杀人,哥哥就不生气了?”
桃桃在关于孔庄方面的事情,脑袋转的是格外灵活。
孔庄不知道要该怎么和桃桃说,人已经死了,那么多的人,活生生的,几个时辰前,还和他说话的大家,都死了,这个事实已经无法挽回,无论桃桃再做什么,都无法挽回。
他恨桃桃,更恨自己的无能。
孔庄寻思了一下用词,道:“你不杀人,我就不会更生气。”
桃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道:“哥哥不喜欢,那桃桃就不杀人。”
孔庄瞅着桃桃脸上灿烂的笑容,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马车晃晃悠悠的不知行了多久,终于停下了,车厢外木草说了声到了,桃桃就连同被褥把孔庄抱在怀里,下了马车。
外面的雪依旧没停,地面上已经积累了厚厚的一层,桃桃走路时,鞋面摩擦着雪,响起轻微的嘎吱声。
孔庄抬眼看了一下,面前的应该是普通的民居楼,外面的木门很是老旧,木草推动的时候,声音格外的大,大门迟钝的打开了。
桃桃抱着孔庄走进去,里面是个挺大的院子,院子里种着几颗已经枯萎的树,看不出什么品种。
正对面就是一栋房子,桃桃熟练的找了一个房间,屋子里很暖和,显然是有所准备的燃好了炉子。
孔庄被桃桃放在床上,桃桃伸手把他身上裹着的被褥取下来,又开始解开他外面厚厚的斗篷。
床头边上放着一方矮桌,上面有一个瓷白的花瓶,看上去很值钱的样子,花瓶里插满了冬天不该存在的桃花枝,而且花色是两种——柔嫩的粉色和妖艳的红色。
孔庄不禁想起了侵犯自己的桃花枝,他那时候就在想,为什么桃花枝上的桃花瓣有时候会变一种颜色。
现在想来,应该是因为云来金有两种人格,所以桃花就相应的有两种颜色。
想到这,孔庄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照这么说,桃桃也侵犯他了?
孔庄回过神一看,就发现自己身上仅着里衣的躺在床上,而桃桃已经浑身光溜溜的压在他上方。
桃桃两只胳膊撑在孔庄的脑袋旁,他看着孔庄的眼睛亮的不可思议,漂亮的像极了在阳光下散发光芒的宝石。
孔庄脸上的表情特别僵硬,他道:“桃桃,我不喜欢你……那么对我。”
桃桃问:“那么是什么?”
孔庄支支吾吾的说:“进……进入……”这个词汇说出来,已经是孔庄的极限,说完他的脸已经红的滴血。
桃桃居然听懂了,他凑近了孔庄,说:“哥哥骗人,哥哥明明很喜欢。”
对于人类的情绪,桃桃是尤为的敏感,更何况是孔庄的,那时候孔庄欢愉的表情,桃桃一一看在眼里。
孔庄见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他面无表情道:“我说我不喜欢,你滚开。”
桃桃听了,还委屈上了,他说:“我不喜欢哥哥这么看我,桃桃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