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神色赫子雯太熟悉了，接下来的话常常是‘抱歉，今天不拍了’‘不好意思，临时改了一下，你看你是不是先回去？’‘sorry，下次合作’……入行不到三年，辛酸一味已尝遍。
赫子雯眼神一暗，嘴角仍留着方才的笑意，“师娘，您拿主意吧，我就负责吃了。这边有点事……好，晚上见。”她默默站起来，拉着楚颜如到一旁，“你说。”
“我刚才看到韩美莎了……”楚颜如有些不忍道：“恍惚听到她和她经纪人说广厦要把你换走，一会就来人协调通知。”
赫子雯垂着眼眸，默不作声。
楚颜如不平，“他们怎么能这样呢？合同都签了，都拍了大半天了，怎么能说换就换呢！”
赫子雯冷笑一声，“既然韩美莎都来了，还有用问原因吗？听说她家有些实力，走这个关系轻而易举。”
“那……那我们怎么办？”
赫子雯沉思片刻，已拿定主意，“你不用管，就算他最终真的换了，也只是换我。你悄悄的在这看着，有什么消息告诉我。我跟你说，要是平常，他们付我违约金，好生赔礼道歉我也就认了。但是这次不行，我就是一分钱拿不到，甚至赔上钱，也一定不让他们如意。”
楚颜如被她这一刻的狠戾震慑，一时有些不明，“为……为什么呀？”
赫子雯缓和了神色，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蒸馒头，争口气么。你吃饭，我去和蒋导聊聊。”
蒋鸿铭正看过来，冲她远远地挥了挥手。赫子雯笑了笑，一蹦一跳的过去。
“蒋导，啥事？”她言笑晏晏，眼角眉梢都是欣然。
蒋鸿铭咬着筷子，“下一场在幼儿园拍，你能搞定那些孩子吗？”
赫子雯一愣，看来他还不知道。如实答道：“没问题啊，您不知道我做过幼儿老师吗？多了不行，三五十个可以搞定。”
“这么厉害？”蒋鸿铭惊喜非常，“小孩可爱不？”
赫子雯道：“那当然啊，我跟你说以前教过一个小朋友，说话特别逗，她说老师你怎么才来啊？我想你想得肚子都疼了！”
蒋鸿铭哈哈大笑，“还有呢还有呢？”
赫子雯看他兴致昂然，干脆坐下来讲，“还有一次让大家说自己长大的变化，有的小朋友说‘脚越来越大了’，‘胳膊越来越长了’，有的说‘心跳越来越快了’……”
蒋鸿铭大笑，“心跳越来越快，老了不是得跳出来？”
赫子雯推了他一下，不让他打断，自己却也忍不住笑，“还有一个说……一个小男孩说‘鸡鸡越来越大了’。”
蒋鸿铭一口汽水呛在嗓子里，憋得满脸通红。
赫子雯捂着嘴，“当时到了放学时间，门口全是家长，大家都震惊了。”
蒋鸿铭擦了擦激出的眼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当时你怎么处理了？”
赫子雯脸一绷，“我说‘好的，下一个’。”
蒋鸿铭笑得面部都僵了，却还想在听，手机不适时的响了，“我接个电话。”他示意了一下，赫子雯点头，敬佩书香世家出身的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