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
陆淮安举杯,“何先生,以后但凡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小弟义不容辞。”
何忆凡倒也给面子,他举起酒杯,“哪里话,我是不想云飞为难,至于补偿,就算了,我不要钱,对于我们这种人,钱多了反而是祸害,如果你们想补偿的话,就补偿给云飞吧,如果没有云飞,万景渊三年免费的牢饭是吃定了。”
陆淮安酒杯触碰嘴唇,笑道,“我干了。”他一饮而尽。
事情就算定下来了,陆淮安一边拍马屁一边喝酒,为了万景渊也是尽心尽力了,生怕一个疏忽惹何忆凡不高兴改变了主意。
何忆凡和陆淮安都喝了酒,饭局结束后,我给他们分别找了代驾,才自己开上车子离开。
支离破碎的霓虹闪在眼前,勾勒着城市的繁华和肮脏,看着路边一个个“会所”“ktv”,我的脑子里不由闪现着几年前的风花雪月,许是受陆淮安的感染,我拼凑着一幕幕和万景渊一起出入这些夜场的情景。
我们会在我的家里对坐饮酒谈笑,他也知道我的酒量,却从来不让我跟他的任何一个朋友喝一口酒,他可以在我的家里对着我动手动脚,却受不了陈凯朝我抛过来的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
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来或许真如陆淮安所说,那是他独有的占有欲,他自己有那么多女人周旋期间,却受不了我在楼下和小鲜肉逢场作戏。
自从他说让我做他的唯一,好像还真没有发现过他和其他女人的蛛丝马迹,就连他去应酬逢场作戏也不怕带着我看戏,只为让我心安,如今再回忆起来,曾经我们也有过温暖过往。
我靠着椅背,食指似有似无的敲击着方向盘,思绪翻飞。
回到家,我把戴子谦抱起来,亲了亲他的额头,戴子谦小手搂着我的脖子,软濡的声音喊着,“妈妈。”
我的心都酥了,我把他紧紧搂在怀里按了一下,戴子谦有些困了,极力地眨着眼睛,我吻了上去,“宝贝儿,困不困,妈妈抱你回房间睡觉。”
回到房间,戴子谦很快就睡着了,借着台灯昏暗的灯光,我凝上他的小脸,看着他酷似万景渊的眉毛眼睛嘴巴,我不由怔忡着,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特定时间的特定思绪在过了那个时间段就见光死了,夜晚对万景渊的那点不舍怀念,天一亮就被阳光蒸发的不留一丝痕迹。
最终万景渊被拘留二十天,陆淮安打来电话,“菲菲,谢谢你。”
我客气道,“不用谢。”
陆淮安笑的不怀好意,“那就等他出来,让他谢你。”
“不用不用。”我赶忙拒绝,“你可别跟他和他父母提起我,这都是你的功劳,让他们忘了我吧,我晚上做梦都会感激你的。”
“哈哈,晚了,我已经说了,也已经让律师递话给景渊了。”
我心内叹息一声,“这事算不算我帮了你一个忙?”
“啊?算,你说算就算。”陆淮安笑道。
“那好,你也帮我一个忙,他出来后帮我劝劝他,以后各过各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