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远心里有的埋怨,但是从小到大他都怕这个严肃的表哥,也只敢在心里埋怨。
“哥,我们回家在讲。”
盛卞:“好,这件事先不说,现在给人道歉。”
易远咬牙,他知道他哥铁了心了,今天若是这个歉他不道,他哥不会善罢甘休。
他不情不愿的开口:“对不起。”
恨不得让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
季深抬头:“滚,我不接受。”
易远没想到自己道歉了对方还这么嚣张:“你别给脸不要脸。”
季时见谑笑:“怎么,这做错了事道句歉为难死你了,说什么给脸不要脸,你这张脸,谁稀罕啊。”
易远:“季时见,你不要......”
盛卞:“易远。”
这次声音里显而易见的带着压抑的火气。
“这就是你做错了事的态度吗?”
易远睁大眼:“哥,我已经道歉了,你看他们什么态度。”
特别是季时见,明明喜欢他哥,一天天的都做到明面上来了,现在居然还敢这样对他讲话。
季时见撑着脸问盛卞:“你也觉得我态度有问题?”
盛卞摇头:“做错事的人是易远,你的态度是正常的。”
易远彷佛听到天大笑话:“哥,我才是你弟弟。”
盛卞冷声:“是吗?我印象里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易远再次哑口无言。
月薰坐在后面吃瓜,心里越发看不上易远,盛卞以前可是和谁都不亲,毕竟和自己亲妈都像上下级,他对谁都是一套态度,温和又端正,不偏不倚。
后面因为她加入了这个家,可能让易远觉得自己哥被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抢走了,易远才开始在盛卞面前狂刷存在感。
不过就算这样,盛卞大学在外读书顺便创业,一年就回来几天,就那几天时间相处,哪怕易远在怎么上蹿下跳,秀成绩,秀优秀,她和易远与盛卞本质里其实都不熟。
后来盛卞有了自己的公司,一年就是节假日回来看看盛姨,易远还是盛姨让盛卞带一下,两人才熟悉的。
不过哪怕这样,两人见面的次数甚至都没有她和盛卞多,因为易远爱玩,也玩得过火。又怕盛卞发现,几乎躲着盛卞。而盛卞忙,且不会主动去插手别人的事。
易远在怎么说,也不是盛卞亲弟弟。
所以易远的形象在盛卞那里保持得很好,是一个大学乖乖读书,偶尔放松放松,有点小脾气,但不嚣张,有礼貌,阳光爱笑,喜欢演戏,在追逐梦的大男孩。
月薰回想起这些年易远一次次故意在她面前装的样子都很无语,她简直是被迫了解了易远在盛卞面前立的人设,甚至还被易远威胁别乱说话,盛卞是他亲表哥可不是她亲哥。
想想以前就烦,每次还不得不视而不见。
上次易远去酒吧,还以盛卞的名义邀了她,因ban为那段时间家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在说易远看不上她,易远为了维护自己在盛卞面前的形象也够敬业的了。
她现在简直算得上是幸灾乐祸的看戏。
易远总算自己暴露了本性。
季深什么背景,大美人什么脾气,盛卞什么为人。
这些种种,哎呀,够易远受的了。
月薰简直想再来一盘瓜子,看戏没有瓜,快乐少一半啊,她盯着桌上,看见了一盘西瓜,伸手拿了一片开始炫。
易远不是一直觉得盛卞给盛姨出过柜,以后公司没了继承人会有他的一份嘛,现在估计打水漂了。
月薰心情更好了,吃瓜吃得情真意切。
盛卞有些累,他妈让他带着弟弟,可是易远除了逢年过节会主动接近他,其余时间一直避着他,他又不想打破边界感,让易远觉得他不过一个表哥,管得太多,失了分寸。
易远怎么长成了这个样子。
道德观念简直可以算得上可怕。
他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封建王子吗?以自我为中心,漠视道德。
盛卞看着易远:“你不用说了,我既然管不了你,就让管得了的人管。”
只不过他作为易远的表哥,在别人眼里是一体的。
盛卞再次给季时见和季深道歉:“抱歉,是我家没教好。”
季时见这次笑得真心了些,盛卞这种君子样,他更稀罕了。
“又不是你的错。”
他说完戏弄的看着易远:“易大明星,我劝你好好说话,毕竟你当初做的事我也不是没证据。”
季时见像猫玩老鼠一样看着易远:“你说这些事要是曝出去,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再买它个几天几夜的热搜,一个败德艺人会是什么下场,你是混这个圈子的,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