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凉的发丝小蛇似的,蛇尾扫在皮肤上发痒,从发尾与肌肤触点扩散,一直蔓延到安德烈全身,让他不自觉拧动身体,好借着身下粗糙的枝干摩擦,缓解这诡异又难缠的痒意。
抬手摁住安德烈的肩头,阻止对方乱动,安子易微微拱起脊背,一翻身撑跨在安德烈身体上方,长腿卡进对方腿间。
刚刚她胳膊半撑在玫瑰上,压了满手殷红的汁液,现在玫瑰花汁也污染了安德烈干净的皮肤。
眼神描摹着安德烈的状态,他很紧张,这幅姿态太……献祭了,安子易不喜欢强迫。
于是,安子易向他确认道:“安德烈……你知道我是谁吗?”
安德烈喉结滚动一瞬,身为alpha,他太熟悉安子易的眼神了,这是准备向猎物发起进攻的信号,这让他有些紧张,泛起了鸡皮疙瘩,“……知……知道… …”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安子易手指向下滑动,玫瑰的红汁跟随指腹由浓向淡,在安德烈身|体上留下游走的记号。“……知道……”
“不后悔?”
“不后悔。”
安子易淡淡一笑,很满意这个回答,她探下|身体,将脑袋埋进对方颈窝,唇瓣压上后仰的颈项,狠狠咬了一口!
安德烈唔了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唇,安子易在他耳边喃喃,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收过她的声音,简直是从耳蜗直接贯通了大脑,让人不自觉颤抖。
他听到女alpha说:“这样的味道,我确实很喜欢。”
“做得好,就有奖励。”
渐变的蓝迅速浸染另一半橙红的天空,像是不满足自己的强势,不断逼迫着,直到整片天空变成蓝色,再逐渐变得黑沉。
直到如钩弯月挂上夜幕,吝啬地撒开几点星辰。
安德烈又热又痒,金色的长发勾在花枝上,更多地是黏在身上,他第一次讨厌自己的头发,像自缚的绳索将自己死死捆住,竟然没有挣脱的力气。
自然的光线太微弱,玫瑰园里只剩下浓烈的黑暗。
安德烈视野晃动,除了馥郁的玫瑰香被酒香浸染,愈发香到糜烂,他再也分不清哪些是殷红的花,哪些又是深绿的枝干。
视觉被剥夺,触觉变得格外明显。
安子易像翻弄不会坏的玩偶,一直翻弄着自己,安德烈对此感到生气——真是……会不少呢……她跟那几个omega也是这样吗?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影响,安德烈又觉得舒服,双臂勾着安子易的颈,像攀附一颗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