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他希望我签给他,他想做点事情。”
“那我就陪他,”在孟哲的视线里,这一瞬,席梦的神情中流露出的那一抹笑,像是美到了灵魂里,“未来和成功都不在考虑范围内。他待我以至诚,我回之以至诚,就这么简单。”
随后,她又补充:“撇开这一因素,还有其他让我无法抗拒的原因。我认识的江述,永远都是骄傲的,完美的,富于创造的。他既有艺术家的感性,也有逻辑学家的理性,当他说他要做点什么的时候,那一瞬间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折服,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追随他,他做的事一定很了不起。”
在这一刻,孟哲无法说席梦单蠢而感情用事。二人不曾宣之于口的是,他们都知道,江述没有成功推出艺人的案例,他只有人脉和他艺术家的天分,还有他的家世,除了这些,他什么也没有。
也就是说,他可以为席梦拿到试镜机会,但怎么做艺人包装、怎么推出艺人、怎么做形象维护,他都是外行,需要过河摸象。
随后,两人都没继续这个话题,又转谈演技。
毫无疑问,孟哲的演技是完美的。在片场,他永远都能cover全场,席梦很佩服他,他说的话她并不会强要面子地觉得难堪。
“现在内地大部分演员都是学院派和野生派。野生派不用说你也知道,容易出渣演技也容易出天才。而学院派,大部分演员的表演都中规中矩,不太会出戏,但也不容易出彩,有天赋的人通过琢磨也能成为一代大师。但仅仅靠学校教的根本不可行。”
他深入地剖析:“为什么我觉得你有天赋,可塑性强?因为一开始,你呈现出来的演技是纯熟的,是学校教出来的,不容易出错的,典型的表现派表演,甚至超过了大部分表现派演员。可一旦遇到戏骨,就会显得不那么入戏,很浮。但我只提醒了一两句,你很快做了调整,拍第一场戏时,进步明显,已经有了点体验派的味道。我认为是百分之八十的表现派+百分之二十的体验派。而很多演员,可能要拍好几年的戏才能磨出这样的进步。”
对孟哲的夸赞,席梦既高兴又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不卑不亢地和他请教。二人大约聊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后面,几乎就是各自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或者睡觉。
因他们去的影视基地就在b市某县的某个镇,是以小宋开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市区。席梦刚进市区就在最近的地铁口下车,并戴上口罩防霾,拖着行李箱转乘地铁,同时给江述发信息,告知他她已回到b市。
等进了地铁车厢坐下时,她饥肠辘辘地啃着面包,看着车厢内有学生打扮的人接听电话,才想起除开工作号以外,她还有个私人号,于是装上私号卡重启。
上面有很多未接来电,其中大部分是大学室友兼好友姚绯的,小部分是父母的,还有她弟弟席宇的。
姚绯还发了很多短信:
李老师辞职了,你也退学了,我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这个世界太他妈不公平了。甄寅现在虽然顶着个猪头,但人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对了,甄寅在群里发了些很狗屁的话,李诗涵这个白莲花对甄寅各种捧,还诋毁你,说早看你就不安分,会出事,还说你这样的……就该被撵出学校。
……
你说微信短期内不会用,不让我发微信,结果手机也关机,到底是怎样?你该不会就这样被打倒了吧?卧槽,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席梦吗?渣男贱女这么猖狂,你他妈倒是雄起啊,搞死他们啊。
“说真的,你还在b市吗?将来你怎么打算,还要不要拍戏?”
“真的好烦,李·白莲·诗涵又在寝室各种秀她富二代男朋友送她的礼物,还说你装清纯,人品道德败坏。要不是你之前让我低调点儿,说我可能会被甄寅迁怒,我他妈真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