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回了一句意味深长的“哦”。
陈疏言没想到闫屿这么答,脸上莫名有些烫,心虚道:“谁管你以后喝不喝?”说完拿着碗进了厨房。
闫屿不由摇了摇头,这丫头脸皮还真挺薄的,低头专心喝起粥来。
陈疏言也没管闫屿,自顾自地拆床单去洗,没客气,也没顾及他的面子。
闫屿喝完粥,看陈疏言忙里忙外,自己识趣地拿了碗到厨房洗。
水流哗哗,闫屿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洗完碗,闫屿去跟陈疏言打了个招呼:“我回去洗个澡,六点见,请你吃饭。”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闫屿没辩解,笑着拿陈疏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边打边道:“我先走了。”
六点,闫屿准时出现在陈疏言家门口。
敲门,陈疏言打开一条缝,隔着门缝拒绝,“不去了,早点休息,明天还上课呢。”说完把门关上了。
刚走回沙发坐下,手机铃声就响了,陈疏言接起来,闫屿在那头,“真不去?”
“不去。”陈疏言拒绝得干脆,随即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有我电话?”
“秘密。”闫屿没正面回答,“我钱包还在你屋里。”
陈疏言:“……你等会儿。”
陈疏言拿了闫屿钱包,给他送出去。
闫屿接过,立那儿,不说要走,也没说不走,就那么看着陈疏言。
陈疏言盯着他看了大概有一分钟,没说话,转身进了门,换起了鞋,闫屿这才笑起来。
楼道里有余晖自窗户照进来,闫屿衬衫扣到第二颗扣子,嘴唇弯弯,灰尘伴着阳光,在闫屿长长的睫毛上跳舞。
陈疏言换好鞋,一回头就看到这一幕,一瞬忘了呼吸。
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故作镇定,“走吧,少东家。”
陈疏言这一摊手,活脱脱就像个摊手的表情包,唯一的区别就是稍微养眼些。
闫屿笑出声来,甩甩手往电梯走,陈疏言在后面跟着,“你笑什么?”
公寓电梯小,正是饭点,电梯里上上下下的人很多。两人住的楼层高,一开始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越往下人渐渐多了起来。
陈疏言往后退了退,闫屿下意识地往前站了站,把她让进角落里,站她身前护着她。
空间逼仄,陈疏言身上并不多见的香水味清晰可辨,前调草木香,尾调玫瑰味,透着股子淡淡的清香。
一声低声的“谢谢”传来,闫屿没回答,问道:“打车还是自己开车?”
闫屿没说去哪儿,陈疏言也没问,“打车吧。”
电梯门开,人群四散,闫屿带着她直奔唐人街。
距离并不近,陈疏言问他:“怎么去那儿?公寓附近餐馆也多啊。”
“你不是不喜欢西餐么?”
陈疏言愣了愣,低低道了声谢。
周末夜晚的中餐馆火爆非常,陈疏言没了主意,跟着闫屿七拐八拐,终于拐进一家餐馆,餐馆内坐得满满当当,陈疏言摊摊手,“得了,还是回去自己做吧。”
闫屿往楼上一指,“我订了座。”
闫屿订的靠窗的座位,两人一落座,侍应生立刻开始上菜,果然是一早就订好的。
桌上都是些怀远的特色菜,陈疏言开玩笑:“厨师是怀远人?”
“嗯。”闫屿也撒起谎来不带脸红。
陈疏言没去揭穿他,静静看着窗外。闫屿还是道了声谢:“昨晚多谢仗义解围,秦逸那小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