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试图打开自己从未敞开的心门,再被无情拒绝,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颓靡,难受,但却没有一滴泪。
她天生少泪,记事起再没有哭过。就连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一滴泪都没有。
陈简电话进来,陈疏言强打起精神,“妈。”
陈简劈头盖脸一顿骂:“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你非要耗着鬼混,现在好了,你非要名声扫地才舒服。这下好了,你让我怎么抬头做人?”
陈疏言没出声,陈简焦灼的愤怒透过电波传来,让她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打算怎么办,赶紧想办法澄清,然后解约回来。”陈简咄咄逼人。
“妈,现在还不行。”
陈简急得就差摔手机,“你还想怎么样?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刚刚校领导给我打电话了,教授我是评不上了,就因为你这点破事!”
陈疏言一愣,陈简这些年除了上课时间,基本都泡在实验室,今年科研成果出来,本来是该能评上职称的。
许久,终于只说了句:“妈,对不起。”
挂断电话,陈疏言握着手机,脸色苍白得可怕。迅速上网浏览了一遍,打开了e盘里尘封已经的文件夹。
陈疏言三天没有出门,窝在公寓里刷网页。
显然对方来头更大,罗宾根本应付不下来。陈疏言没露面,倒是给了对方更大的发挥空间。如罗宾所料,对方先炒了一轮劈腿说和被潜说,接着更甚,甚至炒出了陈疏言自杀的传闻。更有甚者,连带着陈简一起拖下水。
轰轰烈烈三轮下来,粉转路的不少,但也有不少铁粉纷纷表示不可能,等着她们女王回来。
穆浔发来语音:“躲哪儿耳根清净呢?”
“当然是家里了。现在这种情况,我哪儿敢出门?恐怕还没出小区门口就被娱记大卸八块了。”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咱们陈疏言同学果然已经成为一代女王了。”
陈疏言笑笑,“那不然能怎么着?这种事情不是解释了就有人信的,管他呢。”
想了想,陈疏言还是开口了,“穆浔,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穆浔没有分毫推辞。
“我这事儿连累我妈了,她职称可能评不下来,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她其他条件都是够的。”
穆浔回得很快:“好,交给我。你别担心,自己处理好你那边的事。”
听到穆浔承诺,陈疏言心里终于舒了口气。
电脑播放器里循环着同一首歌已经三天,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听不厌,还是太戳中心窝。
“左顾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欢/偷偷搭讪总没完地坐立难安/试探说晚安多空泛又心酸
低头呢喃
对你的偏爱太过于明目张胆/在原地打转的小丑伤心不断/空空留遗憾多难堪又为难
释然/慵懒/尽欢/时间风干后你与我再无关”
门口敲门声响,陈疏言看了看监控,起床开门。
陈简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刚买的菜。看着陈疏言乱糟糟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开始收拾房间里的外卖盒。
房间里残存的烟味还挺大,陈简开窗,“你抽烟?”
陈疏言没回答,只拿手遮了遮日光,“妈,别,有狗仔。”
陈简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