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成粉末……
“冷师爷您还好吗?昨天您派去跟着陈枇、香雪的几位衙役回来禀告!还有庆红楼的龟.公似乎知道什么?!”王青秀的声音从紧闭大门的院落外传来。
“进来吧。”门外等着王青秀和三个衙役,听到一道气若悬丝却仍不减冷意的声音,便推门走了进去。
冷文宇装作很冲忙地将染血的手帕藏入袖中,她原本就面色惨白如鬼,这会卸下往日的刻薄冰冷,简直一眼看去就是一个病入膏肓随时会去了的样子。
吓得跟王青秀进来的衙役和龟.公几人差点大喊:“大夫!大夫在哪里?!”,被王青秀拉了一把才稳住。
冷文宇“撕心裂肺”地咳嗽了一阵,“他们三人可是有了什么值得注意的举动?”那说一句咳半天喘半天气的样子真是很吓人。
王青秀扯着个贼眉鼠眼的龟.公过来:“楼里有个龟.公因为爱慕香雪姑娘,所以一直盯着朱庆喜一伙,生怕他们不知何时发脾气害了香雪。”
龟.公不断点头:“他瞧见前日晚上刘诺谦一到庆红楼,就与朱庆喜起了冲突。刘诺谦想走,朱庆喜避开众人视线给他看了一张巴掌大的纸,刘诺谦才乖乖坐下与他言和。”
冷文宇瞧着目光躲闪的龟.公:“那你可听见他们争执了些什么?那张纸又写着什么?”
龟.公眼珠转转,道:“这个……小的离得远楼里又一片喧哗,偏巧因为那个角度让小的瞄见了。至于……说了些什么当真听不大清。当时朱庆喜躲在柱子后掏出的纸,就是巴掌大小……还有点泛黄,还有些条条框框的有点像银票。”
“冷、冷师爷我们要说的也和刘公子有关。”衙役磕磕巴巴的:“昨日您让我们看住陈枇、朱揽财和刘诺谦。有怪异的事就要回来禀告。
陈枇、朱揽财昨日归家便没出门,只有那刘诺谦……刘公子的举动甚是诡异。旁人碰上这种人这么说都得安生一阵子,而刘公子一大清早就去了城口书斋,便一直没出来。”
衙役想了想:还……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奇怪。昨日刘家一个偷自家东西贩卖的下人被绑走发卖,好像就是刘公子的小厮。”
王青秀摇摇头表示不屑:“那算是什么异状?很寻常。”
小家凑热闹扑到冷文宇腿上撒娇。
冷文宇摸着小家身上的毛,回想着缓声道:“刘诺谦……就是那个朱庆喜的唯一一个出身书香世家的友人。昨日我并未在朱庆喜的相关案底中看到他的名字……他与朱庆喜等人真的是平日混在一起的?”刘公子是朱庆喜前夜出恭将朱庆喜接回来的人,更是香雪意图“诬陷”成凶手的人。
龟.公明显很紧张,磕巴道:“是这半年才混在一起的。”
冷文宇示意他接着说。
龟.公道:“刘家书香门第,刘公子自然不可能与这些商贾出身的子弟玩到一处……
可半年前开始就看到刘公子和朱公子他们一道到楼里来,不过小的眼瞅他的表情行为……好像不大甘愿,觉得丢脸。
反观朱少爷结交了一位书香门第的公子,很是炫耀得意。要知道平日刘公子那些公子哥儿都不拿正眼瞧他们的。”
王青秀闻言表情骤变,脸色忽青忽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腌臜事儿。忽地右手拳左手掌的相击:“我明白了!我这就带人去书斋抓刘诺谦!”
冷文宇目瞪口呆看着王青秀龙卷风一样离去:你明白什么了?
龟.公舒了口气,额头后背满是汗水:“那……小的就回去了?”
冷文宇看了眼不断吞咽口水的龟.公,微微眯起眼睛摆了摆手。
符一往早上起来,越想越觉得冷文宇昨晚的反应很不对劲,碍于自己不认路决定吃完早饭就带上符铃三兄妹,再去一趟挥毫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