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结果换来王家人的再次作闹,盖因他们坚持说王询身体一向健康,根本不可能是心疾发作而死。弄得我真是……有冤无处申!”
冷文宇和他一起用酒醋清洗朱庆喜尸体,宽慰道:“家人身死,王家一时难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迁怒于你这个对他们有帮助之人,也实在是有些丧良心。”
孙仵作弄得酒醋稀里哗啦响,情绪很消极,“谁让我们是下九流的仵作。”
冷文宇开口再次安慰着孙仵作,无意对上朱庆喜那双骇然瞪大的双眼,视线落在朱庆喜失血的脸、青紫的嘴唇上。
她心中一动,视线落在朱庆喜紧闭的牙齿、握紧的拳头,有些怀疑地眯起眼……
冷文宇伸手打开自带的工具木箱,取出巴掌章的柳叶刀。
“冷师爷这刀还真是精巧……哎您这是要开膛?!”孙仵作意识到这点瞬间紧闭嘴巴瞪着眼睛瞧着。
冷文宇面无表情地手持柳叶状的刀从死者左胸锁骨下开刀。
死者身上已经出现了“y”树杈状的切口,冷师爷那手就伸进去……孙仵作下意识闭上眼睛,“朱庆喜的确是失血休克而亡,致死伤口的确就是太阳穴上的磕伤。不需要更进一步的开膛破肚来……吧。”
孙仵作不小心一抬头。冷师爷正将死者的心脏切片,长眉细眼冷冰冰的,简直像是妖魔般,吓死人。
冷文宇无视他,用镊子捏住一片心肌,拎到眼前,心肌的切片很薄,在油灯下有些透明,有几点不透明玫红斑点……
这些红点……冷文宇双眼怀疑地虚眯而起,正当有什么从心底呼之欲出时,院外传来一阵哭闹哀嚎——
“爹的乖宝啊——你们放开我!我可怜的宝儿啊!”
有衙役喊道:“朱员外冷——静——”
冷文宇眉头一跳,手中切片一抖差点掉了。
随即一阵打斗声响起,停尸房的门就被撞开,几个鼻青脸肿的衙役和家丁打扮的人互相扯拽打斗地滚了进来。
“你们给我站住!”王青秀单手拉住一根腰带。而腰带的另一头是一位员外装扮的中年男子,腰带被拽导致他踉跄扑跑过来,正好撞到了停放朱员外的板床上,与尸体四目相对,怔住。
符一往一副模样出乎冷文宇意料之外,他身上本就布料不多的衣服被撕扯成条,颧骨上还青紫了一块,头顶的因饰都歪了。
有家丁见符一往只是挡他们而不出重手不用内力,又要扑上去,结果就被符一往脖领后探出头的阿银吓得子哇乱叫……
王青秀挤兑符一往,“符少侠这可不行,你得出重手!一击即中才能让这些制止住这群赖皮狗。”
“乖宝乖宝……”朱员外回神,一抱朱庆喜抱了一手血,惊愕之后看到冷文宇手中的切片和柳叶刀,是震怒悲愤,顿时双目赤红扑了过来,“是你!将我好好的乖宝开膛破肚!”
冷文宇抬脚踩住朱员外肩膀,令其趴伏在地动弹不得,斜眼看向仵作与在场诸位衙役,“你们私自将朱庆喜拉回来的。”
“与我无关,他们运回来的。”孙仵作紧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