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的三人顿时耳朵竖起,只听绷着大方脸的花问鼎说:“我母亲早逝,不如家中的几位兄弟有钱。符少侠是冷师爷的朋友就不怕人跑了。”
公孙锦三人:还以为六殿下要说什么可怕的事情。
公孙锦如沐春风的笑了笑,“六爷又在拿我等打趣。”
莫习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符少侠武功高强。”可怎么就是冷师爷的朋友,难得一个脾气秉性值得深交的高手,那日过后还想着没事切磋来着。
一行人最终借住在村里里正家。
堆砌杂物的房间,众人齐上阵搬了几个来回,才将床从杂物中解救出来,还用多余箱子搭了几个临时床铺。
符铃他们还在夹缝中捡了一方色泽很新、绣了一半的手帕。
冷文宇拿着手帕,再看看纸糊窗子,上面还贴着半掉不掉的红囍字,心知:这家应该有个嫁人不久,不被父母希望归家的女儿。
她虽自打来到这大欣朝就见多了这种事儿,但面容仍是冷硬了几分,心口更是发沉。
符一往见她面色不对就问了几句,但只换来冷文宇说没事,他有些不开心:明明看起来就是有事。
外面大雨瓢泼,雨声中夹杂着之前他们进村时,听到的那家卖了女儿的人家似有似无的争吵声。
一群人聚集厨房,围着炉膛取暖,吃土豆。
花问鼎单手托着的土豆已经没了热气,依靠在里正家的矮小椅子上,手放在胃部,眉心微皱。其实他最近几日有些腹泻,故而不太想吃东西。
里正娘子眉宇间尽是思虑形成的皱纹,她早就瞧见花问鼎的举动,拿着平日不舍得动的大酱,犹豫了半天才靠近,弄了一勺示意要给花问鼎,“人是铁饭是钢,纵然是粗茶淡饭。这位老爷也勉强吃些。”
花问鼎听着她好意混杂仇富的话语,摆了摆手,“谢大婶好意,我只是没什么食欲”,不仅不饿还有点恶心反胃。
公孙锦有些担心,“六爷……要不让冷师爷给你看看。”
花问鼎皱眉道:“兴许是很久没吃热食,公孙无需担忧。”
里正娘子下意识撇嘴,而后端着酱碗分发地转了一圈。
轮到冷文宇,被夸赞酱的味道极正宗。里正娘子那张“谁都欠她八百吊”的脸放了晴,耳垂上不值什么钱的点翠耳环被火光照着色泽很是靓丽。
冷文宇端酱碗捏着土豆,视线落在里正娘子的耳环上,随口道:“看来里正与大婶很是恩爱。”
里正娘子不明所以,下意识看了眼正和符响那个壮小伙说话的自家老头。
王青秀满嘴塞着东西为其解惑:“里正眼光不错!耳环相当显年轻!”,口中东西都溅出去啦。
符一往也跟着瞅了瞅耳环,心想:小白脸原来喜欢耳环。不过这个明显是姑娘戴的,不如我们虬族的男子耳环大气好看。
他想着伸手拽了把自个耳朵上的蛇形大银环,耳垂在炉火的照映下慢慢红透,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事情呢,嘴角还禁不住地向上咧。
“哎。他哪有那个闲心,这耳……”里正娘子忍不住笑着说,却忽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