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一往吓得后退一步撞到树上。
他捏着拳头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压抑住自己的动作,别开头,目光游离耳朵慢慢红透,外强中干:“你……别再靠近!”
冷文宇却是更近一步,脸都贴到符一往别开的侧脸上。
狐狸一样狡诈阴森的眼睛细细地望进符一往慌张躲闪的眼中,“大块头就如此厌恶冷某?”
“没……”符一往感受着对方喷洒在脸上的呼吸,脸上起了一片鸡婆疙瘩,心跳却是越来越快,甚至差点将人拉回自己怀里。
两种相左的思想拉锯,最终使得符一往像是一只被狐狸追击的小白兔一样无助地逃开,站得老远。
“你、你要干什么?”符一往外强中干道。他表情充满暴戾,很有气势地抱膀僵硬地站在那里,如同魏巍的大山一样,非常可怕非常凶悍非常……唬人。
冷文宇视线落在符一往又红又烫又汗毛倒立的侧脸,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挑眉道:“冷某只是想与你说,我方才发现一些东西。”
她抬头看了眼阁楼方向,上下左右四处寻找这些隐蔽处的倒三角符号,最后视线落在树干上。
冷文宇抱着一丝期望急切地摸索寻找,终于在一处看到了一个倒三角的标记……
符一往心里正愧疚尴尬羞怯着呢,见冷文宇在找东西也很想帮忙,“……找什么呢?”
冷文宇却是慢慢蹲下身,内力附在手在雨后湿润的地上开挖,白到无血色的手瞬间粘上黑黏糊的泥土。
“你干什么?”符一往吓得浓眉一跳,赶紧抓着冷文宇沾着泥土的手放到一边,“我来。”
符一往拔出腰间弯刀往地下一插,没等挖两下就看到了一个木头盒子。他询问地看向蹲在旁边的冷文宇。
冷文宇伸手拿出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本账簿和一些信一样的东西。
她一张张拿出……
符一往内心挣扎红着脸蹲到她身边,脑袋伸过来,浓眉皱起费劲地辨认上面写的字。
冷文宇看出他似乎不怎么认字,便读给他听……
那是三年前,我满怀欣喜地与张书生赶往丁点儿镇赴任。我们都想好了,等解决完饥荒,之后我们就办一场婚礼,生一个像他一个像我的孩子。
我们一路从山里镇一路走来,发现灾情比想象中严重许多,毕竟山里镇有冷先生坐镇和平常年份也没什么区别。
张书生有些忧虑说,丁点镇没有县丞坐镇只怕不能开仓救济灾民,我们要快些赶路。
我们紧赶慢赶终于在一天夜里来到了丁点镇。
我留在后宅休息,张书生连夜准备开仓放粮救济灾民……而我能做的就是在后面慢慢的等,等他回来。
那一夜是很长很黑的一夜,突然外面喊杀声响起火光冲天。我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就被人打晕了。
再醒来有丫鬟告诉我,昨夜来了一伙暴民,张书生在处理事情要过段时间才能有空看我。
我心中就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到半个月后我再次见到了“张书生”,每个人都说那是我心爱的“张书生”,然而我知道他不是……
“张书生”到底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决定弄清楚一切。
真.相是可怕的……
我决定收集证据,为“张书生”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