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阳冷冷一笑,趁着几人分神的片刻,也施法逃走了。
见风青阳逃走,虞筝眼眸生寒,心里的不甘像是燎原的野火,烧得她极为不安。
风青阳走的瞬间,还施法炸掉了掌门的寝殿。好好一座寝殿顿时被夷为平地,唯有那幅美人图,完好无损的回到他的手上,被他护在怀里,离去。
经历了一夜的鏖战,虞筝忽觉得脱力,小腹隐约有点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累坏了,眼下不用再绷着神经,就有些撑不住,身子软软的靠进暮辞怀里。
因岘山门弟子们正慌乱着,灵虚长老去稳定人心了,是以,眼下此处的人除了夫妻俩,就剩一个戒律。
戒律哪能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是蚕女,之前见到葬情,他还不敢信,现在无论如何是信了。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筝见戒律一脸费解,遂撑着暮辞的臂膀直起身,朝戒律走了几步,说道:“戒律长老,虞筝是受天后之命,潜入岘山门卧底,为的便是找出邪魔,消除天后的顾虑,同时也是为了免除岘山门众弟子惨遭涂炭。”
“这……!”戒律震惊不已。
眼前这个如水随和的女子,就和他熟悉的小徒虞筝是一个样子,他根本没法将她和九天神嫔联系起来。
猛然就想到,自己对待这个徒弟,算是很苛责。平日里板着张脸训斥,虞筝都低眉顺眼,谦卑的接受,丝毫没有任何怨言。后来因公孙池诬告那次事情,戒律为了平息弟子们对虞筝来去自如的埋怨,罚她在禁闭室跪了两个时辰,她也都服服帖帖的做了。
这还是其次。
最过分的一次,戒律记得清楚,就在不久前,他怀疑虞筝和青山有瓜葛,甩了虞筝一个巴掌不说,还让他在所有弟子面前跪着挨打。
虽然后续只是做个样子,但她可是天上的神女,被自己这般对待,这、这……
戒律此刻心中所想,虞筝从他的面色便能窥知一二。
这位长老,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面色忽青忽白,时黑时红,又是震惊,又是懊恼愧疚,很是精彩。
戒律好不容易才开口,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尴尬不已:“贫道见过……蚕女娘娘。这些日子冒犯甚多,给娘娘恕罪……贫道也不求什么宽恕了!”
虞筝哪曾见过这样的戒律?想来也是面子上实在撑不住,干脆咬牙认命,全听虞筝的发落。
虞筝自是不怪戒律,但暮辞却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
暮辞走来,揽着虞筝的腰,对戒律不冷不热的说道:“如不是我拗不过筝儿,就真要忍不住将筝儿的身份告知长老了。筝儿面前,怎容得下长老您造次。但长老却不听我言,还亲自动手,殴打筝儿。”
“暮辞……”虞筝扯了扯暮辞的袖子。这不是不知者不怪吗?师父罚徒弟,本也无错,自己既然要卧底成小徒,便要有时刻被师父教训的觉悟。暮辞也真是,怎么还睚眦必报了?
知道暮辞是疼.爱她,虞筝心里是满足的,但戒律却像被打了当头一棍似的,身子一紧,接着竟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贫道有眼无珠,这就自罚!”戒律这一巴掌抽得极响,抽完左边后,还要抽右边,被虞筝握住胳膊。
“师父!”
一听这称呼,戒律面色大变,登时跪地上了,“蚕女娘娘,使不得啊!”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差点忘了更新了。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