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辞的一系列举动,如行云流水似的,不带一点生疏。虞筝被他拉过来,抱起来,再到坐在他腿上,他都温柔又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虞筝。
等虞筝回神的时候,她已经处在暮辞的怀里了。暮辞一手搂着她,一手轻轻按上她膝盖骨旁边的位置,小心的沿着她的膝盖旋转按摩,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
虞筝看着那修长的、温柔的手指正按摩自己的膝盖,忍不住笑道:“不过是跪了一个时辰,算不得什么事,记得有一年,我和姬弃把村落的名单弄错了,害得有个新村子收成不佳。帝子为此动了怒,罚我们两个在天门跪了整整三日,那时也不觉得有什么。还有之前在石湖,那横公鱼老妇……”
说到这里,才猝然察觉到不该说。那横公鱼老妇让虞筝喂饱石湖里的横公鱼,那时,她在冰冷的湖底跪了五天五夜,身体被群鱼吃食,不断的长出,再被吃食。那段经历,纵然暮辞已经从青女那里知道了,可是一旦提及,还是会触动暮辞心里的悲痛。
虞筝不再说了,沉默了会儿,才对暮辞道:“大风大浪都过了,方有如今的生活。暮辞,我很幸福,这世上又有几个女子能像我一样,可以放松的享受丈夫的服侍呢?”
暮辞满眼的疼惜,如浪潮似的,一浪高过一浪。但他手上的动作依旧控制得很好,就像是没有任何心灵波动那样,很快就替虞筝缓解了膝盖的不适。
暮辞这便改用掌心,搓.揉虞筝的膝盖骨和膝盖窝,俯首,在她脸上吻了下,轻柔的声音伴着温热的吐息,撩过虞筝的耳侧:“真希望这里的事能早日落定,不然,看着你再被岘山门当成普通的徒弟,我又无法挺身护你,实在心疼。”
虞筝掩嘴笑道:“你啊,都说了我没事。对了,我趁着在戒律长老殿里的那会儿,把他的寝殿都看了遍,还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我知道了。”暮辞给虞筝揉得差不多了,便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得更稳些,两个人面对面,额头几乎要抵在一起。
“可算又见到你了,筝儿。”暮辞深切的说。
虞筝望进暮辞的眼,勾唇一笑:“怎么说的跟好久不见了似的,莫非还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暮辞道:“三日下来,就是九个春秋,我已有九个春秋没见到筝儿了。”
“这话说的,比我哥哥还厚脸皮。”
“筝儿。”暮辞又盯着虞筝看了片刻,低头吻上她的唇。
明明只是阔别三日,倒真跟九个春秋没见了一样,贴上这双红唇,源源不断的思念方才被遏制,化作绕指柔。
虞筝就像他的毒瘾,尝上一口就会上瘾,一日不尝便觉得身心空空。自从食髓知味,这毒瘾就一下子控制了他的全身血脉,怕是戒不掉了。
一吻终了,暮辞看着眸带水色的虞筝,不禁叹了口气。
“怎么?”虞筝问。
“我在想,自己这样离不开筝儿,往后怕是有的受了。”
虞筝想了想,故意说:“我怕是爱莫能助了。”
“并非爱莫能助。”暮辞将虞筝往怀里一靠,“筝儿便是我的解药。”
“这么说,你现在是想吃药了?”虞筝伸开双臂,挂住暮辞的肩膀,不说话,却吟然浅笑,视线斜向幔帐后。
暮辞会意,笑容更深,心里自然是一番窃喜,抱起虞筝走入幔帐之中。
虞筝被暮辞放在了干净清香的竹床上,瞧着他落下帘子,朝自己压来。
当暮辞将她覆在身下时,虞筝探头,在暮辞的脸上亲了一口,柔柔低喃:“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