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筝问:“到底是能还是不能?”
暮辞有些好笑,他回答的是两个问题啊。
虞筝这才反应过来,抱住白马的脖子,脸颊在上面蹭了蹭,“谢谢……”
暮辞有些愧疚,该说谢谢的是他,他如今什么也做不了,虞筝还不嫌弃他。
虞筝打了个哆嗦,又道:“夜里真冷啊,白马,你要靠紧我了,我都怕自己挺不过去。”
不会的,暮辞摇头,有他在,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冻坏的。
一夜就这么过去,虞筝因为太累,后来没多久就睡着了。反是暮辞,一直担心被子会漏风,不敢多动,始终保持包绕虞筝的姿势,身子麻木了方沉沉睡去。
第二天,很不幸的,雨雪没停。
虞筝只好继续和暮辞裹在一个被窝里,手持针线,做些零活。
天太冷,不断有风雪渗进来,虞筝的手指冻得又红又僵,一个不小心,教针戳破了。
她惊叫一声,针线脱手。这声音也吸引了暮辞,他眼中神色微变,想了想,低下头,替虞筝舔去指头上的鲜血。
虞筝本来痛的要命,谁想伤口上忽然贴上一个软软的舌头,这么一舔,她倒不疼了,笑了起来:“白马,你舔得我好痒……”
暮辞继续专注的帮她除去血迹,直到伤口自然愈合。
“谢谢。”虞筝捡起针线零活,放到一旁,“真不知这雪雨什么时候能过去,天寒地冻的,不知哥哥在岷山能不能照顾好自己,爹爹戍边的营子里怕也冷的不像话。总觉得他们不会来看我了,这天气也不适合长途跋涉。”
她说着担心的话,眼中也不禁浮现些难过。虞筝贴上暮辞的颈子,喃喃:“我真的好想念他们,一个人在这里,说不出的痛苦,还好还有你陪我。白马,你说,你要是个人,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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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白马葬情(下)...
暮辞的心猛的一砰,一股来自过往的悲痛,铺天盖地的将他吞没。这悲痛里还裹着一丝奇异的情绪,有点暖,又酸酸涩涩的。
你要是个人,那该多好。
是啊,他有多久不曾做过人了?久到都要忘记做人是什么感觉了。
三百年,葬情现在何方,他根本无力再干涉。
就这样辜负望阙,百无聊赖的困在虞家……望婵,你若知道我如今的境遇,是否得偿所愿?
但好在,他还有虞筝,这个在他最痛苦无助之时的唯一温暖。
看着她依偎在他身上的样子,看着她眉宇间的忧愁、眼中的明亮和坚持,暮辞的心突然被一道呐喊的声音填满。
那声音反复呐喊,呐喊着想做回人,呐喊的声嘶力竭。
如果他是个人,就能打听葬情的下落;如果他是个人,就不用虞筝还要费心照顾他。
他可以帮她修房舍,帮她取暖做饭,帮她赚钱置办年货。他还可以陪伴她度过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