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
“老太太今天也没找我要闺女带回来的东西。”
换作平时,早就骂开了,生怕她把好东西都给吞了。
今天竟然好像忘了这事,可真是太稀奇了。
石广顺摇着蒲扇:“那咱们就留着呗,你嫌东西烫手?”
“你今天咋回事,跟你说话特别不得劲。”
石广顺正色:“我现在是干部的亲爹了,不能再跟以前一样了。”
曹荣妹直接站了起来:“丰秋,把你爸带到水渠那清醒清醒,他脑子进水了,记得给他倒一倒。”
石丰秋站起身,直接把石广顺拉起来往肩上一扛,就往水渠的方向走了。
“逆子,放我下来!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啥呢!快放我下来,你这是忤逆懂不懂!”石广顺不停挣扎着。
石丰秋不为所动:“爸,你说要听妈的话的。”
石广顺:“那你就不能背着,我要吐了,今天的鸡白吃了……”
石立夏和石冬青乐不可支,二房其他人也忍俊不禁,可没有一个人要上去帮忙的。
其他房的人觉得二房的人没救了,一个个都没有正形,不懂得规矩。
晚上,石广华去找赵婆子,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话。
石广顺出门上茅厕,正好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浑不在意地哼着曲子走了。
第二天,石立夏正打算拿着证明去公社,被赵婆子叫进了屋子。
赵婆子:“广顺,立夏,你们过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石广顺给石立夏递了个安抚的眼神,父女俩这才走了进去。
石广顺:“妈,你有什么话就不能等我们办完事再说吗,去晚了人家就下班了。”
“这事就别办了吧。”
石广顺挖了挖耳朵:“妈,你说啥?我没听清。”
“你别装糊涂,你小子长了八百个心眼,不可能听不懂我的话。”
“妈,你既然知道我是有心眼的,不是三哥那样说啥是啥的,何必又说这话呢?这不是白伤咱们母子情分吗。”
石广顺难得认真道,目光直直地看着赵婆子。
赵婆子瞥过眼:“你也当爹了,也该知道当父母的难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是希望你们都能好。”
“妈,您既然知道做父母的难处,为啥还要难为我,难为我的孩子?”
“立夏是女娃,能嫁个好丈夫,带好孩子就是最大的本事,没必要跟男人一起争,那不是女人的本分。咱们家还是得靠男娃才能撑起来,外嫁的女儿再出息,跟咱们石家又有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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