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大家都累得快脱一层皮,空闲的时候就想躺下来睡觉,也就没心思折腾其他了。
王大河看到这一群知青,顿时感到头疼。
“丫头,你把你肩上的东西放上来吧,叔没法用牛车载你,帮你运个行李还是没问题的。”
石立夏连忙道谢,将自己的行李都放了上去。
能有牛车帮着拉行李,石立夏已经感到非常庆幸了,否则扛着这么多东西走两个小时的路,肩膀怕是不能要了。
和石立夏相反的是,知青对牛车极为不满。
“接我们的车呢?不会是一辆牛车吧?”
一个女知青难以置信,竟然派牛车接他们,而且才这么一辆,他们这么多人呢,根本不够坐啊。
王大河不高兴了,牛可是农村重要的生产资料,平常都舍不得让它拉重物,现在地里已经开始忙起来了,能匀出一头牛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而且他过来接人,还要耽误大半天的活呢。
结果这群知青倒好,不仅不感激还嫌弃上了。
原本王大河还想着要是一会把行李放上去后还有空位子,就给这里最弱的知青腾个位置,现在完全没这心思了。
他板着脸道:“自己把行李放好,要是中途掉了我可是不管的。”
王大河长得高大,脸色黝黑,不笑的时候瞧着还挺凶。
知青们虽然不忿,却也不敢顶撞,一直嘀嘀咕咕地将行李放到牛车上。
他们带的行李不少,再加上不会整理,牛车装得满满当当,堆得跟一座山似的,还得用草绳捆着,才不至于让最上面的东西掉下来。
穿裙子女知青走到王大河身边,“大叔,我身体不好,能不能给我腾个位子让我坐上去?我怕我一会半路晕倒,耽误大家。”
牛车虽然装满了,可前面还是留了位置方便赶车的人坐着。
王大河斜了她一眼:“就这几步路都走不了,那还下乡干嘛?让我们这些老农民白养啊?刘干事,这样的知青我们可敢不收,要是出了事反倒还怪到我们头上了。”
知青办刘干事只觉得头疼,没好气瞪了穿裙子女知青一眼:
“李欣蕊,你能行就去,不能行就自己去打报告换地方,多的是知青想插到这里来的。”
李欣蕊抽噎着:“我,我就是刚才晕车所以不舒服……”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这些知识青年,我们下乡是为了帮助你们建设的!”刚才为李欣蕊说话的男知青很是愤怒。
王大河听这话,直接要去拆草绳:
“把你们的东西都拿走,刘干事这可不是我们大队喜欢找事,你看看这批知青的态度。都把自己当资本主义娇小姐娇少爷了,我们是农民可不是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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