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匹黑马之上的人皆是一身肃杀,玉冠黑袍身着无一不是劲装麟甲,内力自是非同一般,如果不是马嘶,颜琢尔甚至感受不到那边人的气息,那些人纷纷下马,为首一人长剑抵在那跪地之人的项颈,淡淡开口“他人在何处”
那声音沉冷,没有一丝起伏,颜琢尔怕被人察觉,收回视线掩身与树丛之间,她倒是想走,但她一动难免会被那些人察觉,若是几人便罢了,那里十几个人个个内力雄厚,她一旦被发现却不大好脱身,但以防万一还是静观其变,心里是这么想,但手上却也早早的做好准备,别的没有,稀奇古怪的药她身上有的是,自袖口拿出粉包,一旦有人察觉,她便动手
拓毅别过脸去,对黑衣人的问话不置一词
杜良上前,手法利落的卸下他的下巴
清风微微浮动,除了树木之间沙沙作响,听不出什么其他响动,颜琢尔好奇的再次探眸望去
一顶黑色的火焰纹饰的骄子缓缓自空中降落,抬轿的四个人皆是面容肃冷清俊,内力难以揣测,骄子落下时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如同鬼魅,那骄子周身纹饰诡异连架骨都是黑色秀木,以颜琢尔为数不多的见识也知道,那轿子上密密点缀的琉璃石头看那华光应该不是普通的石头,不知道抠下来一个多少钱,够吃几顿玉鲜楼的烧鹅
杜良抱剑上前,沉沉开口“主上,此人便是颜经天随身的从仆”
颜琢尔秀眉一紧,也姓颜?
轿中没有一丝响动,就在颜琢尔紧绷的思绪就要松懈时,那轿中之人却挑帘而出
“结果?”那声音淡淡,却如泉水潺潺,明明声音极其好听,但话语间气势压人,不紧不慢的语气令人不由心头一紧
颜琢尔好奇,抬眼去看
可惜看不见那人的容貌,只能看见那人身着黑纹银袍,面覆银色面具,面具之下窥不得分毫,她虽然身在江湖可除了做指定的任务,从未真正涉足其中,并不知晓那人是谁,她们宫中有规矩,各自做各自的任务,不能互相知晓,只因一旦落入别人手里不会暴露别人
那面覆银具颀长挺拔之人轻轻撩袍坐在刚刚准备好的金雕玉椅上,手里似乎把玩着什么,太远,她看不清楚,索性收回视线,继续隐蔽
杜良神情紧绷,主上周身的威压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来,垂头开口“属下无能”
下一刻,杜良便已经被主上身侧之人踹倒在地,杜良没做停顿,马上起身跪地“属下失职请主上责罚”他胸口的疼痛比不上主上的威压,额头青筋暴起,有些受不住
子锬抬眸没去看他,而是看向那倒在地上瞪着眼睛的男子,淡淡开口“他在哪”他并不在意能否听到答案,无论听不听得到,他月底之前定然会知晓那人的踪迹,无论听不听得到眼前这人也只是死路一条
拓毅本想唾弃一声,但对上那冰冷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