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厌恶,江寒嘴上依旧奉承道:“对对!我在外面就听人说何主管的门路很多,要是车违章或被扣,何主管打个电话就能提出来。”
“不就是认识市大队的王队嘛!怎么,你有朋友的车被扣了?”
“没有,我只是说何主管人脉广……我是想问何主管认不认识有个叫文楚的。”
何建平拿烟的手猛然顿住,停了片刻,才道:“你也认识他?”
“怎么不认识!他跟我朋友公司有生意往来,欠我朋友不少钱呢,我朋友说只要把那笔钱要回来,就给我两万酬劳。唉!可是这小子不知道躲到哪儿了?”
“哈哈哈,我说兄弟,你的钱恐怕是要不回来了。前一阵子,我听说那个傻、逼跳楼了。我跟你说,那傻、逼抠门的很,还特别娘娘腔,以前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纠缠过我表妹,就是咱们天冠集团现在的副总江音音。那傻、逼不要脸……”
“是么?这人就是这样?”
“那可不,你不知道文楚这傻、逼有多不要脸。半年前,结了高利贷还不上时候,还想着纠缠我表妹,闹到我表妹家里,说什么要结婚。真他、妈不要脸,那天我是不在,我要在非劈了他。”
“确实够无赖的!”
“何止无赖,简直是愚蠢如猪!没钱不说,还他、妈欠下几百万高利贷,就这样还想着结婚。这样的蠢货要是都能结婚,驴也会上树了……这人呐,就是贱!”
“就是贱——”
“我们这一门亲戚没人不恶心他的。”
“是么,那他可得罪不少人,也太不会做人了!”江寒的笑容有些发僵。
原来自己在江音音的亲戚眼里就是这样的评价,傻、逼、蠢、不要脸。江寒脸面不动声色,可是这些刺耳的话如同刀一样扎进了心里,令他背在后面的手已经握得发痒。
曾几何时,江寒还是文楚时候,还有自己的软件公司时候,江音音的亲戚家里有点事都会求他帮忙,而他也都来之不拒,能出力的出力、能出钱的出钱。可他没想到自己做到这样,也没有落下一点好。
而这何建平,去年夏天喝醉跟他打架,打断了别人胳膊,也是江寒出钱替他赔偿。
是自己太软弱,太好欺负了么?
还是这人心真的已经薄凉至此?
江寒问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他知道这一次不会心慈手软了。说实话,江寒觉得若是现在在荒郊野外,很可能一拳打爆何建平的头。
“兄弟,你怎么不说话了?”
江寒愕然了片刻,脸上堆起生动的笑容,道:“我是觉得有点可惜,两万块钱啊,就这么鸡飞蛋打了,真是便宜文楚那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