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老不老实,有没有闹你?”
“哪有,可乖了。”
“早上有没有恶心,有没有吐?”
“嗯嗯,早饭刚吃进去就吐了出来。”
“那还说儿子老实,该揍了!”
眼看这小两口间的亲昵互动,秀春深觉没法再看下去了,好想她苗苗哥…
转眼又是周末,头一天下了整天的雨夹雪,路上行人都极少,到夜里了雨雪还没停,秀春有些失落的洗完手脚爬上床,估计陈学功应该又不会回来了。
次日天还未亮,秀春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咚咚敲门声,顿时清醒了,衣裳都没披,下床就去开门。
门刚开了个缝隙,外面人闪身就进来了,猛地将秀春紧紧抱住。
呢子大衣上挂着雪水,冰冰凉,冷得秀春一个激灵。
行李箱随手一扔,陈学功三两下胡乱解开了大衣扣,把秀春裹进去。
“唔…这才几点。”外边乌漆墨黑,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三点多。”
“三点多!”秀春快被勒得喘不过来气,稍稍将陈学功推远了些,“苗苗哥,你昨晚坐夜班火车回来的啊。”
陈学功嗯了一声,随即又把秀春抱住,湿漉漉的脑袋埋在秀春脖颈里,南京没下雨也没下雪,到了泽阳地段就开始飘雪花了,还越飘越大。
“春儿,我想你。”
秀春唔唔出声,她也想他!
“春儿,我想亲你…”陈学功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
“我,我奶在家…”
秀春的话被堵住了,天王老子在家都管不了,先亲住再说!
虽然才半个多月没见,可秀春觉得像是半年没见一样,太想他了,靠在他怀里被呢子大衣包裹着,全身暖洋洋,唇微启,顺从的任由陈学功的舌头在里面搅拌嬉戏。
“咳咳…春儿呀,几点了?这是谁在敲门啊。”屋里传来钱寡妇不放心的声音,接着一阵窸窸窣窣,钱寡妇也穿衣起了。
明知道钱寡妇眼睛看不见,可还是把抱在一块亲得难舍难分的两人惊到了,慌忙弹开。
秀春赤红着脸,反手擦擦嘴角的液体,忙道,“奶,是苗苗哥,你别出来了,外头冷。”
为了证明是他,陈学功随后就道了一句,“奶,是我。”
钱寡妇这才放心了些,应了一声,打着哈欠,又重新回床上睡下。
听见没动静了,陈学功伸手还要抱,秀春忙闪开,插上大门,把外间的灯拉开,瞧见陈学功大衣上都是水,头发也湿了,忙道,“苗苗哥,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拿毛巾。”
说话间就进了里屋,把铁皮炉子上烤干的毛巾拿出来,又把她的那床被子枕头抱了出来,外间有张单人床,铺垫从柜子里扒出一张兔皮垫褥,毛巾扔给陈学功,“苗苗哥,你先擦擦头发,我把床铺好,你睡一会儿,一夜没睡吧…”
想着马上能见到他春儿了,坐火车上激动的一夜没睡,现在看到真人了,恍恍惚惚还在梦里,随便擦了擦头发,就着秀春打来的洗脸水,草草洗漱,脱了大衣,蹬掉鞋子,躺倒床上就睡。
盖的被子还有秀春的余温在上面,枕巾上还有洗发膏的味道,闻着熟悉的香味,总算踏实了。
“还这么早…春儿,上来一块睡?”陈学功半眯着眼,往床里面挪了挪,给秀春腾出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