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春不吃独食,切开给陈学功一块,钱寡妇一块。
饭后钱寡妇犯困,要去睡晌午觉。
秀春把碗筷都收拾到水槽洗了,指挥陈学功给她打下手扫地抹桌子。
整干净利索之后,陈学功从口袋里掏出锦盒,递给秀春,“送你的生辰礼。”
秀春隐隐猜到了,打开一看,还真是上次他两一块看的女士手表。
“苗苗哥,你不是说我上学要穿戴朴素,干啥还送我手表。”秀春话虽这么说,眉眼止不住溢出笑容,晃得人眼花。
陈学功忍不住捏捏她脸蛋,笑道,“可以在家戴,出门戴。”
秀春不跟他客气,“谢谢苗苗哥!”
月底,秀春开始放暑假,泽阳市一到夏天就跟个火炉一样,热的人受不住,秀春家哪都好,就是没有卫生间,胡同尽头有个公共厕所,胡同里的居民都去那里解决,钱寡妇眼睛看不见,秀春只能让她解到尿桶里,夏天味道大,只能勤快点往厕所倒,钱寡妇平时也不愿多喝水,就怕麻烦秀春一趟一趟跑。
没有厕所,想洗个澡也不方便,再热只能在家擦擦身,秀春这间房有些年头了,地板不是水泥地,和农村一样是土地板,夏天本来就容易回潮,再因为洗澡把地面打湿了,那真是家里啥东西都要生霉了。
实在没办法了,秀春只好隔几天就厚着脸皮去易真家洗个澡,她家在院子里修了个简易卫生间,里面箍了一个大木桶。
去了几次之后,秀春就打住了,因为她碰上了姚公安,她可不想在姚公安面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
秀春决定仿易真的做法,在家围一圈草席帘,再找木匠箍一个大木桶,当然找木匠的事也是向易真打听。
这几天秀春都在忙活木桶的事,哪也没去,市医院家属区里,陈学功有点坐不住了,扔了书,来找秀春看她在忙活啥。
“没地方洗澡?去我家洗不就行了?”陈学功道。
秀春汗颜,“总不能一直在你家洗吧,就快箍上了,再几天我就能在家洗澡啦!”
陈学功不敢看她被汗水打湿的短袖,后背上已经能隐约看出乳罩的带子。
“走吧,这几天先去我家洗。”陈学功不由分说就让她过去,同时补充道,“我爸被派出去学习了,我妈跟他一块出去放风,这段时间都不在家,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
秀春不是不好意思他们,是不好意思眼前人,秀春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必要提醒陈学功,不能再把她当以前的豆芽菜对待了。
仿佛是看出了秀春的犹豫,陈学功抬手敲敲秀春的脑袋,先发制人道,“脑袋瓜里乱想什么呢!”
秀春挠挠头,又是她想多了?看来她最近真是太容易自作多情了…
夏季雨水多,说变天就变天,秀春带上衣裳,两人还没去到市医院家属区,开始变天下大雨,雷声轰隆,陈学功刚想说一句找个地方躲躲雨,乖乖,秀春二话不说拉住他的手就往家冲,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陈学功被她拽着跑的气喘吁吁,脚下绊到石头,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真是相当没面子啊,这个时候不是该他拉着她在雨里跑吗?
“这鬼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