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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案关系重大,关注的人也多,行凶的几个侩子手被按律判斩立决,而且是立即执行,当天下午就被斩杀于菜市口,对这种手段恶劣残忍的杀人犯是不可能留到秋后问斩的。
另外,石忞还下旨追封老院长为怀义伯,并赐谥号文靖,按伯爵之礼予以厚葬,家属也按伯爵家属予以厚葬。
人都死了还搞这些虚的,石忞是不太看得上眼的,可这个世界和现代完全不一样,尤其是勋贵士族对谥号的狂热,临死都还担心谥号好不好,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免俗,原谅她无法理解。
不理解不认同没关系,知道怎么利用就行,反正也是做给活人看的,按礼,老院长如果寿终正寝是完全不可能得到这个谥号的,也算是她对老院长的额外恩赐。
要是老院长一家但凡有一个人还活着,言官肯定是不会沉默的,石忞太了解他们了,有正当理由劝谏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也正因为侩子手们一问三不知,老院长一家又都走了,让石忞完全无法判断那件事有没有被泄露出去。
这让她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让暗言的人加大力度盯紧茶楼等人员众多消息流通快的地方,但凡发现端倪就及时将人控制起来。
她做过宣传工作,深刻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但怎么疏,她却毫无头绪,总不能自己把这件事公开了吧?
所以这两天她心情很不好,也很烦躁,饭量都比往常少了些,只有全心全意扑在批阅奏疏和密信的时候,心情最放松,因为这样就不用想那些事了。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左眼皮老是跳,上早朝的时候跳,进膳时跳,批阅奏疏的时候还跳,索性便赌气不批了,准备到最凉爽的偏殿午休一二,休息休息。
刚酝酿起睡意,就听见路关初在外面试探的喊道:“陛下...陛下.........”弄得石忞睡意全无,顿时不悦道:“进来吧,睡个觉都不得安宁,什么事?”。
路关初知道陛下这两天心情不好,本来是不想打扰陛下午睡的,可这次求见的人事关重大,这两年陛下可没少念叨钱随佑,她哪敢耽搁,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在外面试探的小喊几声,原本打算若喊了三声陛下任没反应,她就不喊了,却没想到只喊了两声就听见了陛下的声音,当即高兴的往里走。
见到陛下沉着脸坐在床边的时候,路关初立马收敛了笑脸,一边上前服侍一边柔声汇报道:“陛下息怒,钱随佑回来了,就在外面等着觐见呢,知道您盼着他回来,微臣片刻不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