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晁千儿还是轻松的样子,随口说得漫不经心:“上次的伤口,裂开啦!”
梦言:“……”
梦言:“!!!”
大姐你这是流血的样子么!你有点紧张感好不好!话说这都多久了一个口子居然还没长好!你是纸扎的人么!你是纸人对不对!根本不知道痛的!
话一起涌上来,然后一齐憋到喉咙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梦言恨得牙痒痒,磨了磨后槽牙才将粗话咽了回去,恶狠狠地责怪:“你可长点心啊!这是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疼?”
晁千儿又笑了一声:“陛下紧张我?”
这个时候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么!梦言无语:“别闹了,赶紧的,出去找个御医给你裹上。”
这一天天的,都是点什么事儿啊!
梦言终于回头去看谢又安一眼,干脆利落地下命令:“先把她弄出去,她再说一个字就把嘴堵上。”
晁千儿娇滴滴地嗔怨:“谢统领才不会如此对千儿,也只有陛下你能狠下心来。”
我特么狠的下心我还管你干嘛!简直一群神经病!
梦言头疼地转过身,摆摆手向谢又安示意:“赶紧的!”
然后注意力才得以放在乌雅闲身上。
乌雅闲依旧是孤傲高洁的样子,似乎刚刚那一次爆炸对她没有丝毫影响。侍婢扶着她。两人都转向后方,弯曲了手臂遮在脸前,以避开前方的热浪冲击。
梦言愣了一下。
她不是娇弱地路都走不动了么?怎么站如松底盘稳稳当当的?
这不符合人设吧?
梦言挑着眼帘弯着头去瞅她,有点迟疑地问:“你呢?有没有受伤?”
乌雅闲乜斜着瞥过来一眼,冷冷淡淡,直接转过头,在侍婢的搀扶下往前走了。
这人是精分吧?连高冷也是一会儿一会儿,难道是冰箱制冷,带自动休眠模式?
梦言“啧”了一声,按下想说的话,跟着疾步往外走。
一场晚宴有惊无险,公主皇子们都蹲在正殿前的空地上,一个挨着一个瑟瑟发抖。这地方空旷无遮蔽,不用担心还有隐藏的火药,谢又安还是不放心,让人把方砖全部细查了一遍。
梦言看乌雅闲立在远处,游离在众人之外,身形单薄萧索,心头又软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这人被欺压被孤立,也是可怜的。
梦言想过去跟她说说话,谢又安拦住她道:“陛下,后塘发现两具尸体。”
梦言深呼吸,把视线从远处挪回来,收拾好心情:“叫侍卫送这些人回去,最近宫里的守备要加强,辛苦你们内廷侍卫上点心。”
谢又安叫了一个人过来吩咐下去,梦言亲眼看着有几个侍卫护在乌雅闲身边,晁千儿也送去包扎伤口了,才放下心:“去看看尸体。”
从水里捞出来的人被平放在地上,围着尸体一圈都是淌下来的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让梦言迅速联想到水鬼。
到这个世界之后见了太多死人,从最开始不敢看,到现在也只是心底梗得难受,自己也是越来越习惯这个节奏了。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