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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多加注意的了。

日常的海上生活,其实并没有多少令人值得大书特书的趣事,而仅有的非日常,也就是这样的暴风雨时节。

跟着水手们一起喊着号子,拉紧船上的缆绳,除了掌舵的船长跟舵手外,所有的船员,都到甲板上收帆,固定好船上的货物。

这次的暴风雨突如其来没有一丝征兆,前一刻还是风平浪静,下一秒就狂风大作,这在海上也是常见的景象,但是这次的暴风雨来得也太快了一些,相对于少女之前少得可怜的航海经验来说。

在上一次的航海之旅中,水手们也在闲聊起说过类似这样的风暴。

少女边眯着眼睛忍受海水混杂雨水打在脸上的疼痛,手下抓紧缆绳,边回忆起了那时水手们的说法。

“暴风女神的审判”——这是水手们对快得不寻常的暴风雨的说法,传说这种不循常理的情况发生,都是暴风女神在对水手们的审判,问心无愧者,平时信仰暴风女神者,都将平安渡过。而那些平日里不敬神之人,则是会跌入海中,成为海魔的祭品。

对于为什么出海的人会信仰暴风女神而不是海神这件事,少女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不知是不是真的有这个神的存在,对于暴风女神相关的神迹,也是格外的多。

突然的暴风雨,以及落水的渎神者,使得本来只是小范围在远东水手们之间流传的信仰,扩散为了,海盗都会深信不疑的神祗。

让作恶多端的海盗们,这群典型的无神论主义者们相信神的庇佑,那也的确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也许正是海盗的无法无天,在海上时,才更会恐惧神明的力量吧。

少女腾出手抹了一把脸上让自己眼睛都睁不开的水珠,透过眯着的朦胧视野中,看着黑色的海浪犹如跃起落下的巨兽,拍打着这艘摇摇欲坠的小帆船。

“砍主桅杆!”

后方传来了船长的大喊,穿透震耳欲聋的海浪声。

风浪实在太大,如果不想沉船,就要砍掉主桅杆减弱风阻,让船能更快驶出风暴区,离船现在的位置仅有20海里的地方就有一个小港口,就算主桅杆断了,也不会影响到停靠。

水手们响应船长的命令,冲到主桅杆旁举起斧头就要砍。

但狂风实在太强了,没几个人能站得住脚,即使是平时跟大副争吵得最凶的炮击手也没法挥得出斧子。

少女向着主桅杆狂奔去,光着脚踩着湿漉漉的甲板上,艰难地克服着几乎要把自己推出去的阻力。

“咔嚓!”

电闪雷鸣,暗得连其他人轮廓都变得模糊的船上,因为闪电的缘故而亮如白昼的一瞬间,少女抬起的头看到船尾不远处似乎有什么人存在。

来不及思考,少女就抓住了主桅杆上捆着的缆绳,无视正在摇晃不定的船,灵活快速地爬上了瞭望台。

将下方呼喊的船长的声音挥到脑后,少女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再眯着眼睛扫视刚才看到人影的方位。

“咔嚓!”

又是电闪雷鸣,一瞬间的功夫,少女看到了有什么人浮在海面上。

仿佛是站在海面之上的人影,只有那人脚下的巨浪温顺平静得犹如少女家的猎犬般,托着那看不清面目的人。

少女还想再仔细看去,却只能被巨浪的飞沫砸到脸上,视线模糊。

船身仿佛小球被浪花抛来抛去,少女不禁抓紧了瞭望台上的缆绳,身在整艘船最高点的少女受到的摇晃自然也是最大的,即使她已经竭尽全力紧紧抓着缆绳,却还是没办法抵抗。

“刷啦——”

紧拽的缆绳禁受不住少女跟海浪的角力,松开了缠紧的瞭望台边沿,向着大海飞去。

“啊!”

不由惊叫出声的少女,紧抓着缆绳坠入海中。

被昏暗所迷住视线的船长,依旧还在喊着早已不在最高点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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