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说出这个假设的时候,我的脑子一下空白了,不过因为足够冷静,并没有留下什么破绽。
我不希望恋人因我而受伤,也不愿意去伤害她。
只要慢慢软化卷发,她就不会再做出什么事来伤害恋人了吧?
我要借着跟卷发“交往”的关系,一点点地让卷发打消念头。
但是这样持续着,我也感到心理上的疲惫。
说了一个谎话,就要说另一个谎话,不断重复着谎言的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说的是真实还是虚假。
渐渐的,察觉到我不对劲的恋人,态度从一味的温和变得粗暴起来。
跟朋友们玩耍的时间减少了,明明说好在学校保持距离,但总有几次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把我拉到角落里狠狠地亲吻。也有在上厕所的时候突然被堵到,差点就被人发现。
是我让她不安了吗?
仿佛能感受到恋人的痛苦,我的心脏也开始刺痛起来。
这期间卷发对我还是一如往常的,模仿着我说的恋人做过的事,对我做出同样的举动。
渐渐适应了卷发的侵略性,有时我也会恍惚,分不清吻着我的到底是谁。
明明两个人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但从不断升级的吻的热烈来说,相似到我无法分辨的程度。
被卷发亲吻时,心脏也会加速了,被要求喊卷发的名字,于是接吻的空隙我会下意识地叫出来她的名字,努力费劲控制了很久,才让自己没有在跟恋人接吻时喊错名字。
这种状况真是太糟糕了,我的精神负荷太大。
在一次又一次,卷发跟我扮演恋人游戏的时候,我会突然设想如果我跟恋人分手的话会怎样。
这样卷发就没有纠缠我的理由,恋人也不会被我所拖累,还能再变回那个优秀的开朗的一军一员。
但是,我还是迟迟下不了决心。
是执念,还是单纯的习惯呢?
越来越无法喘息的我,察觉到我坐上了一列脱轨火车,也许下个瞬间我就会粉身碎骨。
说得再好听,我这也是一种劈腿行为吧?
清醒的我这么说着,另一个我却死死抓住对恋人的依恋不愿放手。
而这平衡的保持,也越来越困难了。
明明是周末,下着雨,却被卷发喊来学校,想理由让恋人放开我,也费了许多口舌。
我的谎言也越说越轻松了。
一个人打伞,用的是还未跟恋人交往前拿的浅蓝色雨伞,我不情愿却又焦急地赶到学校。
在卷发不断提照片,以及其他我跟恋人的亲密照片的过程中,我也渐渐习惯了她的做法,只要不满足她的要求,就可能被公开之类的威胁,也已经听得麻木。
不是上课时间,又是下雨,学校当然没有人。因为门卫认出我是本校学生的缘故并没有盘问周末过来的原因,很顺利就让我通行了。
按着短信说的,我前往那个明明已经废弃了却迟迟不拆的体育仓库。
安静的雨的世界中,只有我脚下踩着浅水洼的声音与雨水打在伞面的啪嗒声,这样宁静,却又让我不安。
虽然卷发的举动有很多超过的地方,但她之前从没在明知道我会有预定的情况下,临时喊我出来,而地点又是这样的地方。
走到仓库前,门是掩着的,我知道她已经先在里面等我了,敲了敲门就走进去。
随手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