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痴道人眼睛里尽是怨恨,却又不敢在李元庆的面前多说怎么,身影一闪,消失在石洞的深处不见了。
李元庆也不去理睬疯痴道人怎么样,他相信用不了多久,祖皇帝的鬼魂很快就能重聚成形,到时祖皇帝要压住疯痴道人,那是易如反掌!
在石洞里来回的走了十来遍,当李元庆离开时,一声轰隆的巨响声响了起来。
整个石洞,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封住了。
若是有人能把这石头打开,本领自然不会小,本领大的人,也就不会把石洞里祖皇帝的那些陪葬品感兴趣了。
从石洞里出来,李元庆走到阳光下,眼睛眯了半个时辰才重新适应了太阳的光亮。
听说李元庆来了,相立青急匆匆的三步并成两步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果然看到了一脸俊秀的李元庆。
从上一次李元庆来访到现在,一晃时间已经过去近二十年了,按理说当年的少年,已经人到中年,但让相立青惊诧不已的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元庆,依然和当年一样,一脸的青涩少年模样,只有他的那一对眼睛变了,眼睛里显现出来的,不再是迷茫的光茫,而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光芒,像无底的深潭,有坚定不移的顽强,更有让人猜测不透的睿智。
更让相立青难以置信的是,李元庆的道修已经是抱元五层了!
十多年前,相立青和奕奇在上明道家学院的广场上争斗,年纪四十多岁,现在,他已经六十有余了,身子虽然依旧十分的强壮,但关不住的苍老,已经开始在他的脸上出现,不但这样,相立青就连道修也没有长进多少,现在只是一个抱元八层,比李元庆高出三层。
李元庆也不想说多余的话,直接说明了来意:“我不久之后将要离开拉雅国,直月宗的事,对上明道家学院一直是个梗,如果不把这梗给除掉,迟早会危害到上明道家学院,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去一趟直月宗,把这件事给了结了,我才能放心的离开此地。”
说完,李元庆取出了一堆聚道石,有近万枚之多,交给相立青:“上明道家学院虽然比以前强大了,但还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够,这些聚道石,你收下,算是我对上明道家学院的一点心意。”
相立青不想收李元庆这么贵重的礼物,但最后还是被李元庆的诚心所打动,把东西收下了。
“我上明道家学院对李大侠不但没有半点恩,还欠着李大侠的一大堆情,李大侠如此的壮起,实在是让人汗颜……”相立青对李元庆说着,脸上是一脸的真诚。
李元庆还是不想多说,挥了挥手,和相立青一起出了上明道家学院的大门。
一路马不停蹄,十多天之后,一座高大的山峰出现在李元庆的面前了,
“这座高大的山峰就是直月山,直月宗就在直月山下,因山而得名。”相立青对李元庆介绍说。
走到直月山下,李元庆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山门,山门上,直月宗三个字写得刚劲有力。
山门下,站着三个人,虽然时间过去十余年,但李元庆还是一眼认出这三个人就是当年为萨此向自己寻仇的萨兵此,清飞云,萨包三人。
三人的一只衣袖都是空的,正是当年李元庆赠以他们的教训。
看到三人站在山门下,李元庆手一伸,立即把自己的元贞画戟取了出来,横执在马背上。
“萨宗主,你这是在干什么?迎战我们么?”相立青一看到萨兵此,立即就没有了好感。当年自己和奕琦在广场决斗,萨兵奇就十分不要脸的向相立青的后背下手,若不是李元庆出手,相立青早就死了,哪里还有今天?
没想到相立青这话,不但没有惹起萨兵此的恼怒,那萨兵此还对笑着对相立青说:“十多年过去,两位果然到我直月宗来了,当年萨某愚昧,不问青红皂白,就到上明道家学院去寻仇,吃了亏不算,回到宗门后,还被直月宗的老祖宗免去宗主之位,镇守山门,老祖宗还说,等不到两位,我们三人就永远守山门,怎么事都不许做。”
李元庆一听,立即就是一阵哈哈大笑:“看来直月宗不还是有明白事理之人,这山门,就该有你们三个这样的恶狗守着!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一辈子不来,让你们守着这山门直到老死。”
萨兵此听了李元庆的话后,也不恼怒,让萨包上山通报说有贵客到,自己则和清飞云一起带着李元庆和相立青,一起慢步上山。
走到山腰处时,一个看上去百岁有余的老者带着一大群人从山上下来了,老者的身后,还背着一条长着尖刺的荆棘,看到李元庆和相立青,老远的就洪声说道:“哪位是李元庆李大侠,萨某调教无方,让直月宗的人惹事生非,得罪了李大侠,老朽今天特意负荆请罪来了。”
说话的老者,正是直月宗的百年老人萨欣。
这老者,竟然学古人廉颇负荆请罪,不管真心还是假义,李元庆的心里都有一丝快慰,最起码这老者不以私为大,对欺压善良者给予治罪了,单凭这一点,李元庆就感觉到自己应该尊敬这位老者,于是向前走了两步,拱手施礼说道:“萨老前辈,晚辈就是李元庆,负荆请罪李某不敢当,当年李某也是年少无知,造成了直月宗的人死伤,今天上门来,一是来谢罪,二是来奉还直月宗的宝物避天罩来了。”
说完,李元庆还真把避天罩取了出来,双手奉上。
双方互相客气,李元庆自然是不会真用老者后背上的荆棘把老者打了,倒是萨欣真的把李元庆奉上的避天罩收了回去了。
眼睛从李元庆的身上扫过时,萨欣竟然能看到一个若有若无的金色星轮,这让萨欣心里欣奇不已,有星轮在身者,都是心比天大的奇善奇能之人,李元庆年纪看起来不大,道修也是萨欣看不上眼的抱元四层,唯有李元庆身后的这一个星轮,让萨欣感到害怕,心里明白像李元庆这样的人,不是自己所能压制的,唯有的办法,只能是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