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他还是个越王。”
朝月冷笑:“你当他是越王,他竟不当自己是李唐子孙,如今竟然要一把火烧了三清殿,父皇……可还在里面。”
二人疾步行至三清殿,还没进殿门便已远远听见一人似疯子般在咆哮:“自小你就不喜欢儿臣!什么好东西都给那李豫,到头来呢哈哈哈哈!你也算是自作自受!”
东华走进三清殿只见那李系正站在肃宗的灵位前,手中持着一柄长剑,剑上已经染上了血迹。李光弼正率人排成一排拦住李系去路,其中一人身上带着伤。
李系听到东华与朝月二人进了殿猛然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瞪着朝月说道:“朝月,好久不见啊!”
这一句直接激怒了东华:“放肆!未经圣上传召便擅自回京,如今竟敢直呼陛下名讳!”
“圣上?圣上们眼下都是这殿里的孤魂野鬼!”李系随即上下打量着东华:“你便是那个什么传言中神乎其神的驸马?竟果真是这么个小白脸。”
东华本还打算对这越王客客气气,如今他竟然连朝月一声皇姐都不叫,已是无需留半点情面,东华只阴着脸说道:“见了陛下不自行跪拜,还直呼陛下名讳,此乃大不敬之罪!”
李系却怒道:“少在这陛下长陛下短的,你朝月凭什么坐这李氏江山?”
朝月迈步上前,东华忙一把拉住朝月的手,朝月看了看东华轻轻拂下东华的手,眼中透着一股坚毅。
李系见朝月竟然丝毫不怕自己手中之剑,还居然就这样走了上来,不禁被朝月一脸的肃穆吓退了两步。
朝月却只冷声说道:“系弟若是守礼地只叫声皇姐,朕也不会治你擅自入京之罪。”
李系却仍是疯了一般地叫嚣道:“我李系本就应是这天下之主,这大明宫也是我李系的大明宫!当年斗不过太子李豫,难道今日还怕了你朝月不成!你朝月到底凭什么”
朝月双目盯着肃宗的灵位,随即眼如利刃般望向李系说道:“凭什么就凭朕身上流淌的李唐之血!就凭父皇临终之托!”
李系随即瞪大双眼叫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一个个都是胡说!父皇明明知道还有我这个越王!”
朝月随即又上前半步:“越王?你李系难道已经忘了当年是多少人为你求情才免你被废为庶民?当年你已险些就被父皇赐死如今尚能苟活竟然还敢埋怨父皇!”
李系被朝月这样一说竟似想起了当年之事,忽然浑身颤抖着极具惊惶之色,李系骤然转身对着肃宗的灵位大吼道:“你!你就是怎么都看不上我李系!如今你倒是一死了之了,没那么容易!我要你在地下也不得安宁!”李系说罢举起手中的剑向前猛的一挥,肃宗的灵位顿时被斩为两截,被斩断的一段灵位瞬时落在地上。
朝月大惊失色,双手已怒不可遏地颤抖起来。
李系却又忽然转过身来对着众人吼道:“等我一把火烧了这里,这天下便是我最大!这大明宫便是我一个人的大明宫!”
随后又指着东华继续叫嚣道:“你区区驸马有兵权算什么,我仅用剑南之地便可换得吐蕃赞普为我出兵夺回这大明宫!”
朝月惊得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你为了这皇位竟不惜卖地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