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礼自然不配合,依旧咬牙死撑,秦子衍不愿就此放过他,动作只变得更加凶狠,像要把他弄死一样。
到了最后他终于没有挺住,受不了地低叫出来,没过多久,又昏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躺在自己府中了,他只觉得脑袋沉甸甸的,身体也沉重得仿佛完全动不了,到处都痛得厉害,当真是难受至极。那跟着他从故国一起来的贴身仆从吴全正在床边照看着他,见他醒了便忙不迭地给他喂水端药,却满脸都是难以掩盖的痛心之色。
吴全的神情一下子让他想起了先前所遭受的羞辱,他霎时浑身血液都要凝滞,身体却止不住地轻轻颤抖。
恨火焚烧着他的身心,他的脑中一时转过千百个念头,都是如何杀了秦子衍为自己报仇,然而待得稍稍冷静下来,他却绝望地意识到,现在的他根本就对什么都无能为力。
他只能暂时强忍下这份耻辱。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
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任是谁都不可能立刻便将这伤害随便抛在脑后。章天礼虽然也明白过度悲愤于自己身体无益,到底仍是消沉了抑郁不少。
吴全将这一切看在眼内,很是为他担忧心痛,但他不知该如何劝慰,也不敢主动提及这事,只能默默陪在章天礼身边,比从前更用心细致地照顾他,只盼他能早日好起来。他比章天礼大四岁,是自幼便跟在章天礼身边的,章天礼一直待他很好,他早从心底对他的这位主人既喜欢又敬重,故而此时他虽因章天礼而远离故土,受尽冷遇,也仍对章天礼矢忠不二。
在吴全的悉心照料之下,章天礼的烧很快退了,受伤的地方也一点一点的好了起来。过了半个月,他的身体已基本没有大碍了。
就在这时,宫中使者突然率着几名侍卫登门,原来是奉秦子衍之命,请章天礼入宫。
听到使者表明来意之后,章天礼咬牙不语,却已不自觉地攥紧了拳,袖子下的两只手臂都在颤栗。经过了先前那些事情,哪怕秦子衍这回并不打算再折辱他,他也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他。
他还未说话,已听见吴全开口道:“殿下身体不适,暂时不能进宫。”
使者打量着章天礼,似笑非笑地说:“是么?可瞧公子的模样,却不大像抱病在身呢。”
这次使者他们前来,没让人通报就直接闯入了章天礼的屋子里,显见已经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此时这使者说出这话,语声中更带了几分讥嘲,竟已经将轻视明明白白地表现了出来。
章天礼听得心中恨极,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人的无礼。然而他终于还是渐渐松开了握得有些发疼的手掌,低声道:“我跟你们去。”
吴全大惊,几乎想拦在他身前:“殿下……”
“别说了,”章天礼打断了他话,摇头道,“就算今天不去,以后也是要去的。”他说话间,喉中一阵涩滞,心却似因为恨得痛过了极致,没有了多少知觉。
他随着使者进了宫,迎接他的还是上回入宫的那一套把戏。有了第一次的遭遇,他再见到这个架势,便立刻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堪的记忆浮上心头,他却只能将随之涌来的滔天痛苦强行压下。他早在决定进宫之时,就已经抱定了决心,不论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