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 ...”云涟图瞳孔惊颤,无力地看着男人在他眼前反锁了房门。
“你别动我,我,我会喊人... ...”
“嘁。”男人、或者也可以说大男孩,第一次在云涟图身前显现出自己的本音。
并不低沉,反而是带着点少年感的清亮。“喊人做什么?把你的学生和老师喊来,让他们看看你是如何在男人身下颤抖低吟的吗。”
他一手牢牢锁着云涟图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用拿着的文件夹拍了拍云涟图的屁股。
“别这么紧张,我又没说是来草你的。”他就这样抓着云涟图,带着他一起蹲下,把之前因为两个人挣动而散落一地的药一一捡了起来。
“好可怜啊,小老师。”琅魇勾唇笑了笑,带着不加掩饰的戏谑意味。“学生就辛苦辛苦,先给你上个药吧。”
当凶徒不再在受害者眼前遮掩行踪了,这代表着什么?
无论是杀人灭口,还是别的,但都意味着,这个凶徒要开始他的下一阶段了。
趴在床上,脸色惨白的云涟图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种自己的死法。
好惨啊,他甚至还没有吃上一口自己刚刚点的意大利凤梨披萨。
但幸运的是,云涟图并没有被杀,而琅魇看起来也没有继续在白天行凶的打算。
可不幸的是,他们恢复记忆了。
云涟图当时就趴在琅魇的膝盖上,他可以感受得到,琅魇本来是真的打算放他一马的。
但就在他们对视的瞬间,目光的链接解开了记忆的锁,琅魇的目光变了。
下一秒,云涟图就知道这披萨他势必是吃不上了。
小兔子预料的不差。
当真正的外卖小哥来敲门的时候,他已经哭都有点哭不成调了。
诱人的菠萝香味距离他只有一道门板,委屈的小兔子瞬间更委屈了。
但没用。
琅魇压着他一直胡闹到夜晚再次降临,才把哭得几乎脱了水的小兔扔在了床上,自己也挤上去,大模大样地睡着了。
恢复记忆以后,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至少云涟图不会惶惶不可终日,生怕那天横死街头,凄惨的登上社会新闻和学校十大诡异事件。
但... ...当然也有的地方更糟糕了。
云涟图做事情是很认真的,哪怕他昨天晚上一夜没睡,依旧会爬起来给学生们上早八。
这是一节专业课,但教室里就是突兀的多出来一个琅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