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源灏来到夜雨的房门前,重新整理好心情才推门进去。
“雨,醒来了。”堂源灏轻轻唤着沉睡了的夜雨。
夜雨有些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源灏!”
“热水已经烧好了,我抱你去洗澡啊!”堂源灏仍旧轻声的说道。
“嗯”
堂源灏轻轻为夜雨解开了衣服,入目的是一片片青黑还泛着血迹的齿痕攀爬在夜雨的全身,就连大腿处都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堂源灏紧锁眉头,用力咬着牙根强忍着再次想杀人的冲动,将夜雨抱了起来,轻轻放入盛满了温水的大木桶里。
房间里一片安静,除了水声,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源灏,我想看看束流云。”洗漱完毕的夜雨对着正在为她梳头的堂源灏说道。
“。”
“唉!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的人。源灏,就让我见见他吧。”
“嗯”堂源灏放下手中的梳子,用一床新的被褥将夜雨包好,连人带被一起抱了起来,走出房间。
满身是血的束流云躺在地上,任由伤痛噬咬着他,这种痛让他有一种快感和心安。
“束流云”
一个让束流云即熟悉又痛心的声音在叫着他,束流云微微动了动破裂的双唇自嘲的说:“我可能是出现幻觉了,要不然怎么会听到夜雨在叫我。”
“束流云”真真切切的声音再次响起。
束流云马上转头看向门口,裹在被褥里的夜雨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束流云连忙移动着被捆绑的身体向夜雨靠了过来,想要看看她。
“滚开”堂源灏愤怒的一脚将束流云踹飞开来,束流云对夜雨造成的伤害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暴怒,他真后悔答应了夜雨不杀束流云的要求。
“你是第一个伤害了雨还能活着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堂源灏对束流云怒不可遏的说道。
被踹飞的束流云又慢慢地挪到了堂源灏的脚下,努力昂起头说道:“夜雨,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做出这样伤害你的事,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让我再好好看看你吧?”
被抱在怀里的夜雨无法看见地上的束流云,但从他乞求的语气里她能知道他此时迫切想要见她的心情。于是,夜雨看向了堂源灏。
堂源灏坚决的摇摇头,给予否定态度,抬脚就要离开。全身被裹在被褥里的夜雨无奈之下只得张口咬着堂源灏的衣襟扯了扯,她不敢开口说要留下,因为她知道堂源灏对束流云充满了深深地恨意。所以,她只得用这种无言的方式提出她的异议。
“唉!”堂源灏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夜雨,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应允了。